谢昭带着五名下人在第一个院子里转了转,在一块石砖上停了下来。用力跺了跺,脚下石砖发出“砰!砰!”的声响。
谢昭向着五名下人说道:
“就在这儿了,你们给我把这向下挖出一尺,再给本博士取来笔墨纸砚和一件玉器。快去!”
一声怒吼,将下人们吓得站都站不稳了,飞快的跑开。只留有一名下人在原地,十分忐忑的陪着谢昭,大气都不敢喘。
不一会,下人们就带着稿子,铲子,笔墨纸砚和一枚玉佩,回到了谢昭所站的地方。
五名下人拿着稿子,铲子在石砖上“当当当当当…”的敲了起来,而谢昭则在一旁,下人们搬来的小桌上挥舞起了笔墨。
谢昭哪会什么布阵啊?便把当年读书时那些玄而又玄的文笔,一股脑的码了上去。
什么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啊,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等等等等等。
反正这些家丁也不识字,将写好的纸条裹在玉佩之上,放进了坑内。
这玉佩是陆老爷给的,下人们自然是没有这东西,就算有,也不会拿来。
谢昭令他们将坑填好,用手往上一压,蒸汽透过泥土和碎石砖将玉佩击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啦!”
在场的五名下,人都清楚的听到了,不禁在心中感叹:
“儒家博士真是圣人手段!”
做完了这一切,谢招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接下来的几天都差不多。很快,陆府内已经遍地是填回的坑痕。
陆姥爷也损失了不少金银珠玉,但越是如此,才越能让陆老爷觉得付出的代价和大阵的强度匹配,才更理所应当。
只不过每天夜里谢昭都会梦到自己深处二十万生灵精血汇成的血海之中无法自拔。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在谢昭来到陆府的第十七天,发生了改变。
这天晚上,陆子灵和她的姐妹们出去潇洒了,不在她的房间内。
会客厅内和陆老爷一起吃晚饭的谢昭,听到陆子灵一个贴身侍卫跑了进来说了这个消息后,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与一旁愁眉不展的陆老爷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陆老爷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苦笑:
“博士见笑了,我这女儿啊,就是被我惯的,养成了这一身的坏毛病。”
谢招咽下口中的饭菜,努力让语气保持平静:“无妨…无妨!”
夜深人静,明月穿戴着金黄衣裳,静静地看着世间。
看守谢昭的五名下人都昏昏沉沉,睡眼稀松。
谢昭自然不愿意浪费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将窗户轻轻地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心中一喜。
“果然,这十来天让他们对我的警惕降低了不少。困了就睡,饿了就吃,只要形式上过得去就行了。”
“咻!”的一下,从窗户跳了出来。
没有了无影伞的谢昭,只得翘起脚,慢慢向陆紫灵的房间挪动。
期间,一名下人揉了揉鼻子,吓得接着险些就调动真气杀人灭口了。
不过有惊无险,那五名下人都未因谢昭的移动而苏醒,谢昭走到陆紫灵门前,轻轻的推开了。好在陆府的门不像那些年久失修的宅院,并没有出现嘎吱声。
谢昭进入屋内,关上了门,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些。不能点灯,很难看清屋内的东西,谢昭只能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寻找着。毫无疑问的加大了寻找难度,可不论是柜子里还是床底下,谢昭都找了个遍,一无所获。
就在此时,谢昭的脑海中突然涌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太阴启华录根本就不在陆紫灵房间,而是被她藏在了身上,乾坤袋中。”
写着发现自己的脑子变得十分迟钝,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被她放在房间里呢?
那些有门派,有势力的修士将功法放在信得过的人手中,或是某个地方,是为了方便同袍们学习和避免自己死后被仇敌夺去,危害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