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此次来京城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那本太阴启华录,二是提前了解一下京城的地形布局,用来防止儒家斗法出现什么意外。
“施主你好,贫僧看施主的命格有些混乱,不知可否让贫僧看看施主的手相?”
谢昭被这突然出现的老和尚吓了一跳。更加骇人的是,那老和尚的两颗眼球中,全是灰白色,看起来已经瞎了。
“大师你好,您的眼睛看起来并不方便看手相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和尚伸手拦住了正要离开的谢昭,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贫僧的双眼的确瞎了许久了,但贫僧还有一颗充满怜悯的佛眼,注视着身处苦海的众生。”
谢昭没有与和尚打过交道,不知道面前这老和尚有什么手段,还是一口回绝了。
老和尚见此并未挽留,只是双手合十喊了声佛号,离开了。
谢昭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此时要去弄一个身份,能在国子监和陆家行动自如的身份。
经过谢昭一路打听,很快便来到了东京国子监门外。
整理了一下衣装,大喊:
“来人!快出来!”
很快,两个穿着国子监衣服的修士便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穿着青白长衣的俊朗少年,正要动手。谢昭从乾坤袋中唤出白玉小剑,绕着自己转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两名国子监儒生一惊,二人对视了一眼,拿不定主意。
一人留下来稳住谢昭,另一人则向着国子监内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一名中年修士走出门来,他的身后则跟着刚才去报信的儒生。谢昭认识此人,大儒崔隐,元婴初期强者,谢昭曾读过他的儒学思想文章。
崔隐光扫过谢昭。
“不知阁下是何人,怎么会有白玉小剑在身?”
谢昭覆手而立,抬头仰望苍穹,淡淡说道:
“剑仙宗谢师恩。”
崔隐一惊,“原来是谢道友啊!那有这白玉小剑不奇怪,不奇怪。”
“不知道由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啊?”
谢昭一看,这老小子不好骗啊,说话十分有分寸,一点信息都不漏。
于是谢昭便开始围着崔隐和另外两名儒生转圈,什么话也不说。
崔隐看着情况有些尴尬,开口说道:
“写师恩道友,可是为师门传信来的?”
谢昭没得到任何信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我是为国子监与安定书院的比赛之事而来的。”
一名儒生忍不住说道:
“剑仙宗可是改变了主…”
突然,那名儒生被崔隐一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识趣的退了下去。
谢昭一看时机已到,顿时来了底气。
“你们国子监是教坊司吗?客人来了就在外面说事”
这教坊司便是青楼,只不过是官府管辖经营的罢了。
崔隐立马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看看,是我招待不周了。道友快快请进。”
谢招一看这国子监并不算大,只有一个小院和十余间小屋,也不像比武的场地,不由得皱了皱眉。
走到大厅内,崔隐主动给谢昭倒了一杯茶,谢昭接过抿了一口,“砰”的捏碎了茶杯,碎片掉落一地。
崔隐没想到谢昭会来这么一出,顿时乱了阵脚,谢昭突然抱起右手,呈剑指指向崔隐,崔隐纵横官场多年,此时背后却冷汗直冒。将一只手背到身后,缓缓汇聚真气,量非常的少。崔隐可不敢杀了眼前年轻人,他的心里怀疑谢昭身份,但若是真的剑仙宗弟子,国子监可不能替他背锅,他毫无疑问会以死来平息剑仙宗的怒火。
而此时,谢昭语气平缓了一些,轻轻说道:“你不会是怀疑我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