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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学里的那些事(第1页)

第14章:大学里的那些事

一、职称评聘:时间、资源赛跑的攻坚战

“今年正高评审结果出来了,还是没我。”文学院的周明教授捏着手机,指尖泛白。这是他第三次冲击正高职称,岁的年纪,鬓角已爬满银丝,书架上堆着厚厚的课题申报书和论文手稿,可“教授”前面那顶“正高”的帽子,依旧遥不可及。在大学里,评上正高绝非易事,它像一座陡峭的山峰,无数教授背着科研、教学的重担,在山间艰难跋涉,不少人走了十年甚至更久,仍未抵达山顶。

大学评正高,首先难在“名额的僧多粥少”。和中学不同,大学虽有正高岗位,但竞争激烈程度远超想象。重点高校的正高比例通常控制在教师总数的15%以内,普通本科院校也多在10%左右,而双一流高校的热门学科,比如计算机、临床医学等,正高名额更是“一票难求”。

理学院的***教授深有体会。他们学院有60多名教师,每年正高名额最多2个,去年申报的就有8人,其中不乏主持过省级课题、发表过多篇SCI论文的资深教授。“我们学院有位老教授,55岁了,连续五年申报正高,每次都卡在最后一轮。去年评审结束后,他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下午,说‘可能这辈子都评不上了’,听得我们心里发酸。”***说,名额少还不算,有些学科还会受“岗位饱和”限制,比如某师范大学的历史学专业,正高教师已占比20%,近几年几乎没新增名额,年轻教授只能“排队等退休”。

比名额更难的,是“科研成果的高门槛”。大学评正高,省部级课题早已是“基础配置”,国家级课题才是“硬通货”——要么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简称“国社科”),要么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简称“国家科”),而且必须是已结题项目,参评人还得是主持人或核心参与人(通常要求前两位)。这对大学教授来说,简直是“一场持久战”。

文学院的周明教授,为了拿中国家社科课题,前前后后准备了五年。第一次申报时,他选的“近代白话小说语言研究”课题,评审意见说“研究范围过窄,创新不足”;第二次调整方向,聚焦“新媒体时代文学传播研究”,又因“实证数据不足”被驳回;第三次,他带着团队跑了六个省市的图书馆,收集了近百年的报刊资料,还做了2000份问卷调查,熬夜修改申报书12版,才终于拿到中国社科青年项目。可课题结题更难:三年里,他既要给本科生上“中国现代文学史”,带4个研究生,还要挤出时间写研究报告,经常凌晨两三点还在电脑前核对数据。“有次为了赶结题报告,我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最后直接在办公室晕倒了,被同事送到医院输液。”周明苦笑着说,即便这样,结题时仍有评委提出“部分案例分析不够深入”,他又花了两个月补充研究,才勉强通过。

论文要求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文科教授需要发表SSCI(社会科学引文索引)论文或国内顶刊,理科教授则得靠SCI(科学引文索引)论文,而且影响因子(IF)有明确标准,双一流高校要求IF≥5,普通本科院校也得≥3,有些学科还要求“至少一篇顶刊论文”。

理学院的李娜教授,研究方向是纳米材料,为了发一篇IF=6的SCI论文,她和团队在实验室泡了整整两年。实验初期,合成的纳米颗粒总是达不到预期尺寸,她带着研究生反复调整温度、压力参数,光是失败的样品就装了十几个箱子。好不容易做出合格样品,数据分析又出了问题,她专程去上海交大找专家请教,来回跑了四趟,才解决技术难题。论文写好后,投给国际期刊《纳米快报》,又经历了三轮审稿,评委提出了23条修改意见,她逐条修改,光回复信就写了5000多字。“收到录用通知那天,我在实验室哭了,不是因为高兴,是觉得太委屈了,这两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李娜说。

更让教授们头疼的,是“学术影响力的隐形要求”。评正高不只是看成果数量,还要看同行认可度——比如是否担任国家级学会理事、是否主持学术会议、是否有国外高校访学经历,甚至是否有横向课题(企业合作项目)的转化成果。这些要求,对缺乏资源的普通教授来说,如同“空中楼阁”。

商学院的王浩教授,教学口碑极好,还主持过一项中国国家社科课题,发表了3篇SSCI论文,可连续两次评正高都没通过。评审反馈说“学术影响力不足”——他没主持过全国性学术会议,也没海外访学经历。为了弥补短板,王浩主动联系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教授,申请访学名额,光推荐信就写了8封,还自费承担了10万元生活费。访学期间,他既要听课、参加学术研讨,还要远程指导国内研究生,每天只睡4个小时。回国后,他又牵头举办“中国企业管理创新论坛”,拉赞助、邀请专家、安排议程,忙得脚不沾地。“为了评正高,我把家里的积蓄都快花光了,还欠了朋友不少人情。”王浩无奈地说。

最让教授们寒心的,是“资源倾斜下的公平缺失”。大学里的院领导、校领导,往往手握更多资源——更容易拿到国家级课题的“推荐名额”,发表论文能通过“学术人脉”走捷径,甚至能以“项目指导者”的名义挂名核心成果,挤占普通教授的名额。

某医学院的副院长赵刚,去年申报正高时,材料里写着“主持过自科课题1项、发表SCI论文5篇(IF总和28)”,可医学院的教授们都知道,赵刚每天忙着开会、接待、跑行政,很少进实验室。有年轻教授透露:“他的国自科课题,其实是下面的副教授牵头做的,他就挂了个主持人的名;论文也是研究生写好后,他加上通讯作者的名字。去年他的课时量才20学时,连规定标准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却凭着‘领导身份’通过了初评。”虽然最后因“学术成果真实性存疑”被举报,评审资格被取消,但这样的案例,还是让普通教授们倍感无力。

周明教授今年又提交了正高申报材料,他的国社科课题顺利结题,还发表了2篇SSCI论文,甚至主动申请去乡村中学做“文学普及讲座”,弥补学术影响力的短板。“我知道很难,但我还想再试一次。”他指着书架上的教案说,“我教了20年书,带了30多个研究生,不只是想要个正高头衔,更想让自己的学术成果被认可,让学生觉得‘跟着周老师做研究,值’。”

大学教授评正高,难在名额的激烈竞争,难在科研成果的严苛标准,难在学术影响力的隐形门槛,更难在资源倾斜下的公平困境。无数像周明、李娜、王浩这样的教授,在教学与科研的夹缝中挣扎,在一次次失败后仍选择坚持。希望有一天,评正高的制度能更贴合大学教授的实际——少一些“唯课题、唯论文”的硬指标,多一些对教学质量、学术情怀的考量,让真正潜心治学、热爱教育的教授,能跨过这座“高山”,收获应有的认可。

二、大学不是“加长版中学”:教学与科研该侧重那个

我们科发院的调研团队,在院领导的安排下去相关学院去调研座谈时,机械工程系的李老师拿出两张课程表,指尖在密密麻麻的课程格子上划过:“我们系大三学生每周28节课,早八到晚九连轴转,连泡图书馆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我们哪有时间精力搞科研写论文?可上周我们去邻市985高校交流,人家同专业学生每周只有16节课,剩下的时间都在跟着导师做项目、泡实验室、读外文文献。”这番对比,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当前中国大学教育里一个隐秘却普遍的困境,很多大学正悄悄变成“加长版中学”,用密集的课堂填满学生的时间,却弄丢了大学本该有的“主动读书、独立思考”的灵魂。

第14章:大学里的那些事

研究生面试考场里的“公开秘密”,更像一面镜子照出这种困境的后果。我校招生办的王老师从业十年,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面试:一个本科绩点3。8的学生,面对“你读过本专业哪些经典著作”的提问时,支支吾吾只说出教材名称;追问“教材里某理论的现实应用”,学生更是红着脸摇头。“我们最初还担心遇到‘学生问到老师’的情况,结果十年下来,没一个学生能把一本专业书讲透。”王老师苦笑,多数学生的知识体系像“空中楼阁”,课堂上老师划的重点、教材里标红的段落记得牢,可一旦跳出划定范围,就成了“门外汉”。这些学生不是不努力,只是习惯了“老师喂、自己接”的模式,就像中小学时等着老师圈定考试范围,到了大学,依然把“完成作业、应付考试”当成学习的全部。

为什么会出现“大学层次越低,课程越密集”的怪象?深入调研后会发现,这背后藏着教学评价体系的偏差与资源分配的失衡。教学型大学往往缺乏科研平台、外文数据库等优质资源,没办法给学生提供“自主探索”的土壤,只能靠“增加课时”来体现教学投入,某地方学院的教学大纲里明确写着“教师年均课时量不低于280节”,完不成就要扣绩效;而研究型大学有足够的底气“做减法”,北大某文科专业的“中国古代史”课程,老师只花4课时梳理时间线,剩下的12课时全是“读书分享会”,学生要带着自己读的《史记》《资治通鉴》节选,和同学辩论某段历史的争议点。两种模式的差异,本质上是“教知识”与“教方法”的分野:前者把学生当成“知识容器”,后者则把学生培养成“会找水的人”。

可在知识更新速度堪比“翻书”的今天,“装满容器”的教育早已过时。计算机学院的张老师举过一个例子:五年前他在课堂上教的“Flash动画制作”,现在早已被HTML5取代;当年让学生死记硬背的“WindowsXP系统操作”,如今连企业的办公电脑都不再使用。“我现在上课,更愿意花时间教学生‘怎么查最新的技术文档’‘怎么在GitHub上找开源项目学习’,这些能力比某个过时的知识点有用得多。”张老师的话戳中了大学教育的核心,大学不是“只是终点站”,而是“学习加油站”。就像医学专业的学生,今天学的某类疾病治疗方案,可能明天就会因为新的临床研究被推翻,但“如何检索医学期刊、如何分析病历数据”的能力,能让他们一辈子跟上行业发展。

遗憾的是,很多大学课堂还在扮演“中学教室”的角色。某师范院校的“教育学原理”课上,老师拿着PPT念了整整80分钟,从“教育的起源”讲到“现代教育理论”,知识点密集得像“连珠炮”,学生忙着低头抄笔记,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些理论怎么用到实际教学里”。下课后,学生小王吐槽:“感觉像回到了高中语文课,老师划重点、我们背答案,至于这门课到底能帮我们解决什么问题,没人知道。”这种“填鸭式”教学,忽略了大学教育的本质,课堂应该是“搭建框架”的地方,老师要告诉学生“这门课的核心问题是什么”“该用哪些方法去探索”,剩下的时间,该交给学生自己去读书、去实践、去碰撞思想。就像清华某工科专业的“材料科学基础”课,老师只花30分钟讲“材料结构与性能的关系”,然后布置任务:“下周每人带一篇自己找的外文文献,分析某类新材料的应用前景”,学生为了完成任务,要泡图书馆查资料、跟同学讨论,反而把知识点学活了。

学生“不读书、不思考”的习惯,更像是中小学应试教育的“后遗症”。从小学到高中,多数学生习惯了“老师安排好一切”,每天的作业是老师留的,复习的重点是老师划的,甚至读什么书、做什么题,都有明确的指令。到了大学,突然没人“管着学”,很多学生就像“失去航向的船”。某民办院校的辅导员刘老师发现,不少学生每天的时间都被“上课、赶作业”填满,却没给自己留过“读一本专业书”的时间;还有学生把“刷短视频、看微信推文”当成“学习”,觉得碎片化信息能替代系统阅读。可真正的专业成长,需要静下心来读几本“厚书”,读《红楼梦》不是只记人物关系,而是要理解背后的社会文化;读《资本论》不是只背公式,而是要学会用辩证思维分析经济现象。那些在研究生面试中“答不上来”的学生,缺的不是知识点,而是“沉下心读一本书”的耐心和“独立思考一个问题”的能力。

改变这种现状,需要大学真正回归“读书的地方”的本质。首先,课程设置要学会“做减法”,减少冗余的课时,给学生留足“自主学习”的时间。比如某高校试点“弹性课时制”,将某专业的周课时从26节减到18节,同时增加“读书报告”“科研实践”等环节,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读什么书、做什么项目,反而提高了学习效率。

其次,教师要转变角色,从“讲课者”变成“引导者”。就像某高校的“文学概论”课,老师不在“念PPT”,而是组织“专题讨论”,围绕“网络文学算不算严肃文学”这个话题,让学生分组找资料、辩观点,老师只在关键处点拨,学生反而学得更投入。最后,评价体系要打破“唯分数论”,把“阅读量”“科研实践”“创新想法”纳入考核,比如有大学规定,学生每学期至少要提交两篇“专业读书报告”,把报告质量纳入期末成绩,倒逼学生主动读书。

老教授说的“大学是读书的地方,不是上课的地方”,值得每所大学深思。当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里,学生不再是“为了赶作业而熬夜”,而是“为了探讨一个问题而争论”;当课堂上,老师不再是“单向输出”,而是“和学生一起探索”;当学生不在时“等着喂知识”,而是“主动找知识”,这样的大学,才算真正找回了灵魂。毕竟,大学四年的意义,不是多上几门课、多考几分,而是让学生学会“自己走路”,学会自己找书读、自己思考问题、自己规划未来。只有这样,他们走出校园时,才能不被快速变化的时代淘汰,真正成为“会学习、能创新”的人才。

不要让大学仅仅成为一个“加长版中学”,而是要让它成为一个培养独立思考和自主学习能力的地方。不要让课堂占据学生们的全部日程,而是要给他们留出足够的时间去阅读、思考和探索。只有这样,学生们才能真正像“大学生”一样去成长,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拓宽自己的视野,培养自己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

这才是中国大学教育最应该解决的问题,也是每一个大学生最应该拥有的“大学时光”。在这样的环境中,学生们可以自由地追求知识,发展自己的个性,而不是被繁重的课程和考试所束缚。

同时,老师们也需要有更多的时间来进行科研和撰写论文,以提升自己的学术水平和职业发展。只有当教学压力减轻时,老师们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学生的成长和发展,为他们提供更好的指导和支持。

因此,我们应该共同努力,改变目前大学教育中存在的一些问题,为学生们创造一个更加宽松、自由、富有创造力的学习环境,让他们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成为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优秀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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