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礼轻轻摸了摸他的耳侧:“先吃点东西,好么?”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中间体力又消耗那么大,刚刚不觉得,这会儿一说,应拭雪才觉得自己已经饿的连手指都没力气抬了。
灰色针织毛衣早已被揉的皱迹斑斑,上面是干涸的印渍,领带捆缚又解开,之后肯定是不能再用了,应拭雪余光只瞥到一眼就飞速移开视线,被子中伸出的手臂要去拿粥,肤色冷白的腕部上还留着没有消下的红痕。
床垫略微下陷,那是宋明礼坐了下来,应拭雪没有去管他,专注地进食着,直到被子悄无声息掀起一角,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应拭雪手一抖,条件反射性地要往里躲不想被他碰,但紧接着就被宋明礼按住了腰胯骨。
“别怕。”
那手往上移了点到腰际:“不弄你了,我帮你揉一揉腰。”
应拭雪有些狐疑地看向他,但宋明礼确实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掌心温热,极富技巧地按揉着被过度使用得酸软的腰部,热乎乎的像个暖宝宝。
宋明礼感受着手下的柔韧由紧绷到渐渐放松,最后甚至有点依恋地往他这边靠了靠。
应拭雪的腰很薄,这是他早之前就知道的事情,体质原因他练不出很深刻的腹肌,只有浅浅的马甲线,肌肤细腻有弹性,多数情况下都很平坦。
宋明礼看着他毫无所觉地舀着碗里的海鲜粥,吃到好吃的时眼尾会不由自主弯成一道浅浅的月牙,就像一只不太亲人的小猫,放松地露出柔软的腹部让人吸。
宋明礼手动了动,掌心贴到他的小腹上揉了揉。
难以言喻的感觉从那里传来,应拭雪差点捧不住粥碗,他惊愕地偏头看他,黑亮的眼睛瞪得圆圆。
更像了。
宋明礼忍着笑,低头靠近他,缱绻地亲他。
应拭雪其实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粥碗被他自己磕磕巴巴地放到小桌上,宋明礼渐渐欺身而上,贴在他小腹上的手却并没有移开,而是带着点他自己都不太察觉的到的焦躁,反复贴弄抚摸着。
这里昨天还曾经被灌得微微鼓起,此刻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了,应拭雪上身越来越往后仰,终于在对方触及某个地方时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不行。。。你别。。。。”
“我们等会儿还要出去呢。。你刚刚说了不弄。。”
宋明礼大手仍在流连地摩挲着,闻言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挪开的迹象。
又缠着人交换了个湿热缠绵的吻,才终于把手从应拭雪衣服下摆中抽出来,声音明显低哑下去:“衣服在床边,我先去冲个澡。”
等着再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考虑到应拭雪走不了太多的路,这会儿只是沿着海边慢慢走着。
风将发丝吹拂起,应拭雪不由地眯了一点眼睛,却仍是看着大海:
“。。。。。。待会儿或许可以看到落日。”
海边,不管是日出还是日落,都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宋明礼替他拢了拢领口,同样看向海天交界处。
天幕低垂,曲折的海岸线绵长数百里,两人并肩站立着,咸湿的海风传来远方的气息。
想的很美好,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话说完不过半小时,空中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