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由他做来自然无比,面容精致冷淡带着点困倦,天生就是要被矜矜贵贵地侍候着。
血液擂动鼓涨耳膜的声音是如此明显,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亢奋与勃发。
宋明礼手臂上肌肉充血绷着,从餐椅上站起。
应拭雪从始至终都安静地看着他,眼瞳犹如最名贵的黑色宝石。
他呼吸急促起来,终于忍不住发力一下将人整个抱在自己怀里。
这个力道过大,惯性作用下应拭雪上半身猝不及防地往前扑,微长的黑发拂过他的耳侧,接着脖颈上搂上一片温热柔软。
鼻尖被发丝撩过的地方传来另一个人的香气,沐浴过后的、带着微微湿润水汽的、极度好闻像花果的味道。
然而那点香气只是一瞬间的,很快应拭雪又直回了身体,生理本能地不想那道气息离去,等着再有意识时,他的齿尖已经极具威胁性地抵在了应拭雪雪白侧颈上。
齿尖下的皮肤细腻触感极好,薄薄的皮肤下散着无尽的香气,眼角的余光让他能看到应拭雪小半侧脸。
灯光下皮肤如散发着淡淡莹光的白瓷,眼睛闭着,眼睫隐忍又轻微地颤抖着,淡粉色的下唇被他自己紧紧咬着。
大概是做好了迎接被咬吻的痛感的准备。
宋明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舍不得了。
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那小片皮肤,顺着优美流畅线条一路往上,交换了一个极近温柔缠绵的吻。
原本闭着的眼睫睁开,应拭雪有些诧讶地看着陡然放大的英俊面孔。
但很快又迷失在这个吻里。
唇舌缱绻缠绕着,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温度舒适的温水里,外界的一切都化作流水般远去,想就这样化成风,化成雨,一起去世界的尽头。
宋明礼没有去故意挑起他的情欲,仅仅是单纯的两片皮肤的相贴,就能生出如此美好的情感。
最后应拭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卧室,虽然他本来就是要回去睡觉的,宋明礼把他抱到床上,替他掖好被角,坐在床边,温情地注视着他。
他实在有些困了,从深色被子里伸出细白手指,勾住他的小指:“你不睡觉么。。。”
黑发白肤的美人全无防备地躺在他的领地,柔软发丝在枕头上散开点,他本来就纤瘦,被宽大被子遮盖下床上只隆起一个小包。
因为要休息了的缘故室内窗帘已经都拉上了,只有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动作,简直就是。。。
妻子中的妻子啊。
因为老公要去工作依依不舍拉拉衣角勾勾手指什么的,虽然他知道现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刚刚氛围太好,应拭雪又困了才这么软,但是真的。
无论地位高低职业年龄,任何人心里都会或多或少地产生过“万家灯火会不会有一盏为我而亮”这样二二的又有点心酸的想法,域外漂泊几年他无数次看到白日里严肃坚硬的汉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和他请假,说纪念日或者种种原因要回去看老婆。
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且有轮班制度,每天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这样的琐事批了之后便忘之脑后,直到深夜凌晨推开冰冷毫无人气的华丽大门,透过帘窗看到他乡墨色天空上一弯凉月。
宋明礼其实在他手指贴上来的时候就想说去什么劳什子工作他要抱着人睡觉了,好在多年自律的强大意志力和尚在的理智底线制止住了他。
真该死。他在心里面无表情地想,就该一炮把那边都轰了。
下一秒他又立马否定了自己,不行,法治社会,遵纪守法。
应拭雪的角度他只是停顿了一会儿,这种停顿在宋明礼身上还挺常见的,比如说对方被他弄的想干什么又被某种原因所碍不能做时,就常常表现出这种克制又焦躁地停顿。
眼尾流露出点笑意,他手指勾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拉近了点靠近自己的脸颊,到这时宋明礼都还以为对方是想蹭蹭他,或者贴一贴。
直到应拭雪稍稍直起了点身子,亲了亲他的指尖。
轻声道:“早点回来。”
宋·杀人不眨眼(假)·冷面煞神·最能吓哭小孩的脸第一名·明·资产亿万铁血无情·礼,坚信自己从五岁以后就绝对注意形象且四肢协调头脑也发达,在迈出房门的时候差点左脚拌右脚跌倒,坚强地拒绝了伴侣的关心证明自己真的是一个可靠的男人后,又恍惚地在下最后几节楼梯时差点摔下去。
直到视频会议已经连通,他又要当着众多高层的面判断并决策时,仍在魂不守舍地回味刚刚指尖那点柔软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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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老宅肯定是还要再去一趟的,不过在那之前他先收到了一处酒会的邀请函。
这几年区内几方势力变化,有人衰落,自然有人崛起,给他发邀约的是下个季度的合作商,叫宿信临。
此人最近活跃于西南一带,据说有点来头,手上握着条很重要的贸易线。
其实不止是他,应该还有很多别的大大小小的合作商都回来,名为品酒会,实则要去饭桌上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