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麟初能从床榻上爬起来,已经过去三天。
他躺在厚厚的褥子上,房间里燃着最爱的白梅广寒香。不过延百香的味道更重,像是从皮肤里透出来似的,浑身都快腌入味儿了。
谢麟初稍稍一动,腰酸的厉害,像被摇散架又重组了似的,那处更是难以启齿的疼。
或许是因为灵气充沛的缘故,精气神尚可。
房门打开,男人端着托盘进来。有几只小瓶子的药,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谢麟初嗅嗅鼻子,很不想承认自己饿了。
虽有灵气滋养,又有瓜果果腹,到底没有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来得实际。
喉咙滚了滚,谢麟初冷哼一声将脑袋撇开了。
君子不是嗟来之食!
澜溯也知自己之前做得太过分,却半点没有悔改之意。
“殿下生气了?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力气揍吾啊~”
好有道理,他真无从反驳!
谢麟初端起鲜嫩的白粥狠灌一口,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放了细细的鱼肉片。
做得很好,火候精道,他不爱吃葱花,上面愣是一点没撒。
他怀疑这是御膳房程大厨的手艺。
老家伙脾气怪,只伺候父皇一人。若是荣王登基,老家伙可不会这么用心侍奉。
谢麟初眉眼低垂,什么话也没问。
用过膳,气消了不少,澜溯又端来了茶水盆盏的,亲自为他洗漱。
谢麟初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很是受用。一大半儿怨念淡去,甚至还在心底自我宽慰,不该跟这家伙过多计较。
“你醒来时机也是赶巧,后日是大周皇帝寿宴。晚些时候会有太医过来瞧脉,衣衫也得重新做。按照你们人族礼仪,似乎还有很多事务。不过吾帮你与巫师们推了,殿下就在此处好好休息。”
谢麟初无语,这和监视有什么区别?
他堂堂太子,又不是质子,怎么连出行都受限!
“孤要见韩绍!”
谢麟初气闷的瞪回去,刚升起的半分好感又全都喂了狗。
男人点点头,倒是乖觉的同意了。
不过他有个条件。
“把药上了再去见人。不然后日别说下宴,下床吾都是不许的。”
上药?上哪?
谢麟初周身看了看,没觉自己哪里有问题。
这些日子有灵气供养,谢麟初皮肤比以前细嫩不少。
终日不见阳光,肌底的白皙更透着一丝冷感,像是九天层云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除了久未活动,肌肉松了一些,到底还是好端端的。
谢麟初眼睛微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手握着一只长颈瓶,床边的凳子上还放着水盆和帕子。
谢麟初瞳仁猛缩,已经意识到那是干什么用的了。
“澜溯,尔敢!!!”
谢麟初拉过被子就往床里躲,可他哪里比得过早有预谋的某人。
见人凑近,他抬腿欲踹,男人立马接住了袭来的腿。
宽大的手掌隔着被子握了握那只纤细的脚脖子,骨节分明的手层层窜入。
像剥开山竹坚硬的外壳,里面的玉足白嫩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