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哪?桌子上?这是干嘛?
谢麟初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
丝绒软毯摸起来很舒服,坐上整个身体轻了不少。
虽然每日有金阴赤渊的灵气滋养,可谢麟初躺了三年下来,浑身骨头都觉得木木的。
需要他做什么?谢麟初不知道。
男人只是居高临下俯视他,眼神灼灼。
血眸带着某种探究与审视,上下巡梭过谢麟初身体的每一处。
仔仔细细。
被看得心底发毛,莫名有种将被野兽大卸八块的既视感。
果然,接下来对方靠得更近了。
男人双手撑着石台,胸口几乎贴在谢麟初身上,鼻尖在他白皙的脖颈用力的嗅着。
耳畔传来夸张的呼吸声,像是野外的大型捕食者在辨别猎物的新鲜程度。
脖颈处的寒毛立时竖了起来,谢麟初试图后撤与人拉开距离。
“神兽大人……?”
谁知话刚出口,脖子被咬了!
男人下口很重,薄薄的嫩肉落在齿间,甚至还被用力磨了磨,似要生生撕下来一层皮来。
“唔!”谢麟初剧烈抖了一下,下意识想躲。
可对方压根不松,硬是叼在齿间含着,还能感觉到有种吮吸的阻力。
这种明显带有惩罚意味的举动叫谢麟初猛地一怔,他哆嗦了一下便不敢动了。
男人咬的地方与裴羽卿之前留下齿痕的是同一处!
刚无意间借着溪水的倒映瞧了个大概,谢麟初原以为是自己昏睡时不小心撞的。
可澜溯在雩台上摸着他脖颈时提了一句,此刻又咬住不松,分明是非常在意的。
这就好比是野兽四处播洒气味,向其他同类宣誓领地范围,也在警告入侵者。
任何冒犯的家伙都得掂一掂自己的分量。可他抓不住对方,只能将入侵者的痕迹覆盖下去。
不过是处齿痕,至于吗?
他是这么想的,可问不出。
这家伙太可怕了!
想明白了这些,谢麟初唇瓣抿了一下,不由伸出双手将对方环抱住,轻言细语哄了哄。
“当时情况紧急,孤没防备才被他暗算。抱歉。”
男人果然松了口,原本紧绷的肩膀也渐渐放松下来。
像只受伤的小兽,郁闷的喘着粗气,却只能不甘的拿鼻子蹭蹭他的颈窝寻求安慰。
出口的话音略顿,谢麟初记忆回溯又想了一些细节。
当时为了躲避龙甲卫,裴羽卿是将他按在龙床上的,身下正躺着澜溯!
他上半身几乎光着,两人只搁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手心的血还染脏了对方的白衣。
虽然和裴羽卿什么也没做,但那家伙很不要脸的拉着他在那哼哼唧唧。他就避无可避的贴着澜溯被推搡,后面发现裤子磨脏还散着好大一股味儿……
谢麟初气弱,话到一半便没了声。
感受到怀里的人走神,齿下的力道瞬间又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