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手中之物,饶你不死。”
出门在外,人多便是底气。
立在大坑边缘的天鼎列位长老,此刻便牛逼哄哄,如一尊尊君王,居高俯瞰,话也并非商量,而是赤。裸裸的命令。
瞧楚萧,貌似更硬气,旁若无人的握着那块头盖骨,翻来覆去的扫量,一边看,一边话语悠悠,“我捡的,凭何给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位紫袍烈烈的长老,冷冷一笑,一个隔空探手,朝楚萧抓来。
他这一抓不打紧,抓出个大家伙,在场的天鼎长老,有一个算一个,都下意识的仰了头,仰头看一尊擎天巨人。
那,是楚萧之本命法相,手提祖龙剑,身披玄色龙袍,巍峨如山,人在其下,便如几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
“怎。。。怎么可能?”许是法相威势太强,亦或众长老心有惧怕,竟都在这个瞬间,蓦的退了一步,满目难以置信。
大白天见鬼了,昨夜才在国师府粉身碎骨的一个人,竟又重回世间,情报有误?还是这小子假死托生。
“老夫是眼花了吗?”后到的世人,也都不禁放慢了脚步,无一不仰头看,陨石坠落之地,多了一尊气吞八荒的巨人。
“俺就说吧!楚少天还活着。”相比前几次,世人已无那般震惊,一个咋也死不掉的人,纵夜里在茅房撞见他,他们也丝毫不意外。
嗡!
巨人已挥动了祖龙剑,凌天劈下,无匹之剑威,惹得天空都电闪雷鸣。
枪打出头鸟,方才咋呼最响亮的那位,当场被劈灭,死前连一声惨叫都没。
“退。”
其余天鼎长老皆心惊胆颤,皆在第一时间,飞身逃遁,踢到钢板了,这位属实惹不起。
打不过就想跑,没那般便宜的事,他们逃遁在前,楚萧则追杀在后,每有挥剑,必有一人殒命。
在世人看来,天鼎书院的一尊尊长老,就像极了一颗颗西瓜,而夫子徒儿,便是那个切西瓜的人。
画面,极为血腥,乃至青天白日,哀嚎声响满天地。
没人敢往前凑,夫子徒儿这一路的光辉事迹,他们听的可太多了,一旦杀红了眼,便与六亲不认无异。
惨烈的是一众天鼎长老,各个修为高深,却是跑着跑着,便被砍了,无人敢回头鏖战,也无人能扛住法相一剑。
“老夫掐指一算,某些人要睡不着了。”不少老家伙捋胡须。
大秦第一反贼,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很记仇的。
惹他不爽,后果很严重的,东陵姜家、皓月书院、玉衡国师府。。。。便是前车之鉴。
“老祖,救我。”
摇人,日常操作。
仅剩的那个天鼎长老,便在不要命的逃遁,拖着血淋之躯,一路嚎声震天。
楚萧就悠闲了,提着剑,在后不紧不慢的追杀,路过天鼎古城时,还进去喝了杯茶,顺便,捣了天枢子的一座宝库。
八十里,于一尊通玄境而言,片刻便到,最后一个天鼎长老,便连滚带爬的逃到了书院山下,只差一步便可遁回老家。
然,不及他逃入山中,便被身后射来的一杆战矛,洞穿了体魄,被生生钉死在山门前。
“楚少天,汝当真狂妄。”山中,有一道冰冷的话语传出,可见一个蟒袍老者,悬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