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来到琼华宫,一摸盈修媛的脉,根本和来人说的情况不一样。
“修媛娘娘这是小产了啊。”
盈修媛一听,心沉入谷底,忍痛问道:“我……为什么会……小产?”
“娘娘刚刚有孕,本身胎象就不稳,又不小心吃了大寒之物。”
“不可能,我……早上根本没吃东西……”
说着,盈修媛突然想到什么,“难道是……那碗汤药?”
她抬眼望向月影,“你给我喝的什么?!”
“奴婢、奴婢……”
月影连连摇头,心如擂鼓,“娘娘怎么可能有身孕?”
白玛气冲冲的走到月影面前质问:“是你害的娘娘,你给娘娘喝的汤药里到底放了什么?”
“我没有……”
月影吓出一身冷汗,近来皇上就昨晚来过一次,娘娘怎么就有孕了?她不敢往下想。
“修媛娘娘需要止血,臣下去开药。”
太医退出来,后宫嫔妃小产是大事,他马上让人去告知了皇上和皇后。
“盈修媛小产了?”
薛皇后收到消息有些惊讶,“都没听说她有喜,怎么就突然小产了?”
“本宫去看看。”
姜姝瑶此时恰好也在凤仪宫,见薛皇后要起来,伸手去扶。
“皇后娘娘别着急,妾随您一起去。”
两人来到琼华宫时,皇上已经到了,沉着脸在听太医说着什么。
“皇上,盈修媛为何会突然小产?”
薛皇后走过去。
萧睿转过头来看了她和姜姝瑶一眼,似乎不愿意多说,而是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下,目光冰冷地问盈修媛:“孩子是谁的?”
薛皇后和姜姝瑶听到他这样问,齐齐一惊。
盈修媛喝了太医开的药,血已经渐渐止住,仰面躺在床上闭口不答。
“是可敦和摩朔王子来京,朕准你出宫那两天对不对?你们串通好了,要混淆我皇室的血脉!”
盈修媛咬着下唇,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事到如今,她只能自己将事情揽下,不能牵连到北厥。
见她沉默不肯说,萧睿指着旁边的顿珠和白玛:“你再不如实交代,朕就先杀了她们两个。”
顿珠和白玛两人吓得跪下,却没说一句求饶的话。
盈修媛终于开口:“跟她们无关,她们什么都不知道,皇上不要牵连无辜。”
“她们是你的贴身婢女,那两天随你一起出宫,你说她们不知情,以为朕会信?你知不知混淆皇室血脉是诛九族的死罪?”
“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她们和我哥哥、可敦都没关系,皇上要杀就杀我一个人。
不过在死之前,我要知道一件事。”
盈修媛从床上爬起来,盯着萧睿问:“每次在我侍寝之后,皇上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药?”
她仔细想过,今天月影端给她的汤药,味道跟从前一模一样,月影也不知道她有孕的事,不可能在里面动手脚,那问题就出在药本身上。
“所以你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昨晚故意准备了烈酒,让朕喝醉宿在这里,好让你肚子里的野种名正言顺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