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闷潮湿热,白色的雾气自地面向上涌。
热水从头顶淋下来,落在梁知夏的脸上,接着流到精致的锁骨上,顺着胸口、大腿再流入下水口。
热气洗去了长途中的疲惫,雪白的肌肤被熏得泛着粉,涂抹过沐浴露后,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
关掉花洒后,梁知夏擦干身上的水珠,套上了睡衣。
未散的雾气缭绕,氤氲热气不断落在周围的玻璃上,上面还滚着未干的水珠。
他站在镜子前刚要擦头发,就见灯光一闪,啪的一下,灭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梁知夏有一瞬间的恐慌,把手里的干毛巾攥地紧紧的,他摸索着湿滑的墙壁,慢吞吞地往门口的方向挪去。
忽然,浴室的门被敲响。
“知知?”
他听出来是陆权的声音,连忙应了一声。
陆权:“我可以进来吗?”
他抿了抿唇:“不用,我出来了。”
手指摸到门把手,他打开门,却看见寝室里也是一片暗色。
就在他疑惑陆权为什么不开手机手电筒时,从黑暗中伸出一截手臂,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
微湿的头发正在往下滴着水,冰冷的水珠落在他的手臂上,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一只手攥着毛巾,一只手摸着箍在腰上的手臂,有些不安地开口道:“陆权,是你吗?”
身后人的胸膛很热,紧紧贴在他的后背,薄薄的睡衣根本抵挡不住后面的热意,而且陆权搂得很紧,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出汗了。
可身后的人一直不出声,梁知夏知道身后是陆权,但黑暗带来的恐慌,让他心里有点害怕。
“陆权,你可以说句话吗?”
男生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像是下雨时被雨水打得蔫蔫的花朵。
黑暗中,陆权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枚滚烫的吻落在微颤的肩头。
梁知夏觉得陆权变得好奇怪,他低头掰扯对方的手臂,想从对方的怀里逃离,却被更用力地搂住。
紧接着他被迫在陆权的怀里转了个身,却依旧看不清陆权的神情。
对方炙热的呼吸喷撒在他的脸上,他长睫微颤,攥着毛巾的指尖泛着白,突然他想到徐承一直说的陆权有病,难道对方是真的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吗?
他小心翼翼地颤着嗓音道:“陆权,你是生病了吗?”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陆权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一触即离,嗓音听不出情绪。
“知知也觉得我有病吗?”
男人的声音轻柔且温和,但梁知夏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有一种被可怖的怪物黏上了的感觉。
“我没有,是徐承学长说的!”
他紧急甩锅,却没想到陆权听到这句话后,搂着他的力气更大了。
直到他假装疼得轻嘶了一声,陆权才松开了一点。
他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头脑风暴后,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以及他整理好的行李去哪了?
被陆权一打扰,他都快忘了这回事。
突然,他的唇角被陆权咬住,男人嗓音低沉:“知知在想什么?在想怎么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