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恩宠,无需多言。
“恒儿省得了。”太子元恒并不觉不妥,拿起卷子,仔细的看了一会便道:“所言甚好,字儿也是极好,恒儿觉得,此文可取为头首。”
“朕也是这样觉得。”盛帝将卷子拿了回来,遮盖名章的黄纸掀开,定睛一看,不由一愣。
旁边站着的元恒,也是一愣,因为那卷子上的名字是——元晦。
盛帝抬头看了眼案前所跪众人,又冲戈承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案前来,元恒识趣,明白这时候便是要定名次了,便往后退了几步,到后面站着。
等名次排出来后,盛帝便挥手,让翰林院一众退了。
戈承临出门时,将手中皇卷递给了杵在门边的总管太监连海,然后才踏出了门。连海与也随后告退,这便是要去尚学堂,告知那些皇子公主们名次去了。
“你一直在看那戈承吧?”盛帝开口问道。
元恒连忙收回了视线,回道:“什么都瞒不过父皇的眼睛,恒儿只是看那戈承,明明来报都说此人略有小慧,可瞧着却不像,比如今个,就只有他一个人穿的单薄,想来是个极聪明的,为何只是个小小的修撰,一时间猜不透父皇的心思,便多思了会儿,走了神。”
“正是因为这戈承太聪明,太明为臣之道,所以才只能当个小小的修撰。”
“何以?”元恒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什么聪明反而不好了。
盛帝笑着摇摇头,“恒儿,你还年幼,很多事儿还只是看表面,你得想想这般的人若是手上有了实权,你得如何平衡朝野。”
元恒本不愚钝,一听便明白了过来,“儿臣多谢父皇教诲。”
盛帝伸手将元恒手执与掌心,“这朝堂,就好比一个棋盘,棋子要一个个的落。”
“是。”
不想再提朝堂上的事儿,盛帝又问了起了别的。
“说起来,你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回父皇,打春便十五了。”
尚学堂
“怎么样,怎么样,连公公你倒是说啊。”
一瞧见盛帝身边的的大总管连海捧着皇卷回来了,众皇子凤孙们都瞧了过去,五皇子元徽则整个人都要挂到了那大总管连海身上。
“哎呦喂,咱家这腰喂,可要断了。”连海怪叫一声,详装出一付气恼的模样。
他一直都跟在圣上跟前伺候,与这心无城府,又莽撞爱闹的五皇子自然也是交好的,这才会在他面前这般说笑。
那边元徽一听,忙讨好的给他揉揉腰眼,一边揉一边说道:“咋样,不疼了吧,不疼就赶紧的告诉我嘛,我都快急死了。”
连海叹了口气,心说这五殿下何必呢,这次次都是五殿下的名次最后,也是常事了。
“连公公,你便快些念了吧,不然老五非得急死了不可。”元睿笑着帮腔,其实他又何尝不想知道呢,看着再小大人,终究还是孩子,对这事儿还是蛮上心的。
元睿一开口,长宁也嚷着要早早的知道,毕竟这般吊着,总是让人心里紧张。
连海一看,诸位皇子公主都开口了,也便展开了皇卷,“既然各位小主子都说了,咱家也便不念前头的话儿了,直接些念了名次,也好让诸位小主子回各位娘娘那领赏儿。”
“头首为二皇子元瑾,那文章做的,没人不夸的。”连海念到元瑾的名字时,元瑾只是微微一笑,并无旁的,显然对此并不在意,虽说年岁不大,他也早早的是都城里出了名儿的才子。
其后是七皇子元昊,虽然文章不见得最好,但是这嫡皇子的名字,岂能在后面的,所以便是给他划上头首,也不是没可能。
这理儿,元昊却是不懂的,面上喜色无需言语,恨不得立刻就回宫去,与皇后说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