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山,此时寒风凌冽,天空中已有点点小雪飘落。
山内的盛云成,山门外的房玄烈,杜庭宗,三方对峙还在进行中。
一阵沙沙的细微脚步声传来,赫然是杜庭宗,单羽梁两家的后续凝气修士部队赶来了,对峙就此打破。
房玄烈看到大批凝气修士冲过来的时候,立刻喊了一个“撤”字,便带头飞离而去,房家众筑基也早有退意,也都迅速的跟上房玄烈一同撤走。
杜庭宗看着房玄烈众人撤走,望了望单羽梁,单羽梁则是微微摇了摇头,于是杜庭宗没有下令追击,敌方没有溃败,追击过去就算胜利损失也会难以承受。至于征求单羽梁的意见也不过是场面上必须的客气罢了。
过了一段时间后,四季山才关闭护山大阵,让杜单两军修士进入了四季山休整。如此的谨慎,倒是让杜庭宗对盛云成更加高看了一眼。
四季山的议事厅内,一众筑基修士正商量下一步的行军计划,期间盛云成也赶忙问起了盛青竹的情况,被告知现如今是在少主护卫军中待命,他也就放心了。此时他们并不知晓夕野原的战事,并决定继续前进,追索敌军大部队。
杜单两家修士继续行军索敌,一路收复失地。房家留在各个小族中的镇守修士,有一些收到房玄烈连络信号的,就俘虏来的筑基家主汇合而去,有一些没有收到连络信号的,则被秋月军斩杀。那些投降成为俘获的筑基家主,依然是成为秋月家的俘虏,这些投降的家主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基本上是要被种下神魂印记送去挖矿了。
李元景是个聪明人,行动十分小心,行军也是颇为缓慢,侦查方面也是十分的仔细,慢慢跟随着秋旭阳军团行动,保持联络。
杜宗庭,秋旭阳,秋常胜,李景元四支秋月军,相互取得联络后,一边探查敌踪,一边缓缓进军。
行军到锡山原这个地方后,秋旭阳主力军开始驻扎此地。
锡山原两侧是天然的屏障,一边是高耸的壁垒山,壁垒山不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那种高大的灵磁山脉,寸草不生,时不时还有灵磁放出,干扰修士灵力运转,飞越山脉之时,筑基修士一个运气不好,会造成灵力全失,摔死的下场。另外一边是一条不太宽广的禁灵河,这样的地貌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关卡之地。
家老赵盛的家族修士守着禁灵河的石桥,必要时就毁掉石桥,阻挡敌军。杜单两军也分为两支,单羽梁军渡过禁灵河,隐入野地之中,绕到敌军背后堵截,杜庭忠和秋旭阳祭起防护大阵。李元景和秋常胜的修士则是隐于大阵后数十里处。阵势摆开,就等敌军踏入了。
房玄烈和房家家主两军汇合,收拢了一些中段军的溃退修士。房玄烈的前锋军战略失败,廖广元中段军的溃灭,让房玄烈有些举棋不定。房庆升却坚持行军,他觉得战争并没有失败。
房军一路行军至锡山原附近,也开始休整。一个方形的军帐,内里只有一张案桌,桌上放着一些铁牌子和玉简,还有一本书。帐中只有房庆升父子两人。
房玄烈眉宇间带着一些忧伤的开口:“父亲,廖大人已确定阵亡了。”
房庆升没有答话只是凝视着一张玉简地图。见父亲没有答话,又说道:“前方侦查修士具被敌方狙击,没有回来之人,显然敌军是埋伏于此了。”
房庆升眉头凝成一个“川”字,沉声道:“不要自乱阵脚,中段军损失只是一些废基修士,和凝气修士而已,况且你也知道,战争中的溃军,肯定是直接逃回我房家领地去了,阵亡者也不会太多,我军主力尚在。”
“禁灵河,这边有办法吗?”房庆升指了指玉简光幕中的一处地方询问他儿子。
房玄烈正了正神色也打消了举棋不定的心思,“禁灵河并不广阔,我军修士是可以强渡的,不过秋月军必定会在沿岸驻守,禁灵河有几座石桥,也是同样的道理,敌方也能轻易的毁去。”
“人数不多的话,也可以偷偷的过河,但是一旦被敌人发现那就必死无疑了,修士在禁灵河中与凡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