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当流主要在于太刀的切击,在于拔刀的一瞬,冢原安猛得拔刀,随后利刃就切断了眼前的草人。
冢原安睡前准备练刀,发现两个女租客不见了,这可是两个恶灵,要是跑不见了那市民就要遭殃了。
带着太刀出门,打算去找看起来势力挺大的田代真衣问问。
然后就被包围了。
冢原安自忖从穿越以来没得罪什么人。
是原身的麻烦吗,还是说是这个世界上没由来恶意。
又或者说,真的有什么针对他的阴谋要浮出水面了。
夜色中,城市的霓虹灯如同星辰般点缀在天际,但街道旁的店铺基本都已经关闭,路边也没什么行人,只有偶尔零零散散的汽车从马路经过。
还有鬼火少年。
引擎的轰鸣声和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群机车党,看他们都挺年轻,姑且称他们为鬼火少年,身着黑色皮衣,头盔下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羁的光芒。
围绕带着太刀的冢原安,不让他通过。
他们嬉笑玩味地看着冢原安。
“和尚你带把剑,是要去杂耍吗?”
简单而又朴实无华的挑衅,语气嚣张,神态挑衅。
他们霸占着马路,绕着圈无防护地骑着机车,震动时不时会溅起柏油马路上的小石子,和一些飞扬的细小烟尘。
冢原安很着急,短短几天,他会两个访客的相处大抵还算愉快。
情谊虽说不上深厚,但也已经算朋友了。
而且她们来租住房子可是付了巨款的。
轻轻侧身,冢原安就避过一个靠近他想扒拉他僧衣的鬼火少年。
四周都是喧嚣,讥笑声,辱骂声,飞溅的唾沫,还有马达的嗡鸣声。
这几天他就适应了这个新身份,虽然从未有人亲口告诉他过,但他很清楚,他杀人,不用负什么责任,至少可以轻松逃脱惩罚。
但上辈子牢固的底线还是让他犹疑。
“你们不怕死吗?”冢原安问道。
所有人都嬉笑了起来,觉得冢原安在开玩笑,其中一个莫西干鸡冠头的人还把摩托的前轮提起来,在他面前开过,表演了一阵杂技。
顿时他周围的同伴们都叫好了起来。
四周充斥着恶意,所有人都不觉得冢原安能摆脱他们的欺负,他们已经遇见了冢原安灰头土脸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场面。
除了,他们的首领。
冢原安能很清楚看到一个衣着明显更华贵,机车也更高档的人并没有和周围的人一起嬉笑,冢原安良好的视力甚至能看清他额头的汗渍。
冢原安轻笑了起来。
然后举起太刀,这不太刀并不是布都御魂,只是寺庙中的某一把收藏,但质量依旧不错。
没有出鞘,只是轻轻敲在一个开过的鬼火机车的后轮上,机车就失去了平衡。
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喊叫,这个上面的车主就摔倒在地上,然后被机车压住了身体,在那里惨叫了起来。
场上的笑声减少了,愈发凸显出惨叫的高亢。
“现在说出谁指使你们来的。”冢原安并没说他们不说的后果。
也没有承诺什么说了就会放过他们,或者不会找他们报复这类无意义的诺言。
只是简洁地发问。
四周又传来讥笑声,显然刚才的场面并不能让他们理解双方的差距,当然,依旧除了他们的首领。
他们的首领已经嘴唇发抖,但终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