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快应队打造成真正的精英部队,朱有建没少在“鼓劲儿”上花心思——
他把前世听过的那些“饼材”翻来覆去琢磨,从小学班主任“好好学将来有出息”的日常鼓励,到高中毕业班校长“再拼一把就能改写命运”的激昂演讲;
连大学学生会搞活动时“一起创佳绩”的动员话术都没落下,再结合眼下战场、训练的场景,把话揉碎了讲给将士们听。
他还想起大学里的日子,忍不住暗自感慨:
那会儿人才是真多,今天这个社团搞宣讲,明天那个学生会办活动,人人都能把“理想”“目标”说得天花乱坠,洗脑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
后来出了社会才发现,还是老板最实在——
虽然给的钱可能少点,但只要真干活,至少能拿到实实在在的报酬,不像有些“画饼”只给空许诺。
也正因如此,朱有建打定主意:
要做个好老板、好首领。
饼可以画,理想可以谈,但该给的待遇绝不能少。
他常跟身边人说:
“马儿能不能跑,不光看鞭子,还得看夜草肥不肥。
将士们拼着命保家卫国,要是连家人的温饱、自己的前程都没着落,再好听的话也留不住人。”
所以快应队直接就建了新城,供家人居住,且待遇优厚,各项保障到位,令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桩桩件件都落到了实处。
谁能想到,前世的朱有建说话还带着腼腆,讲两句话就脸红,更别提长篇大论。
可到了今生,他却像变了个人——
站在将士们面前,既能摆事实讲道理,说清眼下的局势、未来的打算,偶尔还能蹦出几句妙语,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连讲一个时辰都意犹未尽。
他心里清楚,这变化多亏了两件事:
一是这些年读的书多了,史书、兵书、农书翻了个遍,肚子里有了墨水,说话自然有了底气,偶尔还能引经据典,让道理更服人;
二是得感谢他爹——
小时候爹逼着他练字,不仅练出了一手好字,还顺带啃了不少文言文典籍。
虽说那会儿他满心排斥,总想着偷懒,最后成了“历史文盲”,只记得些暑假里看的电视剧里的大帝级人物,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文化底子,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朱有建坐在御书房的软榻上,手里捏着本翻旧的《资治通鉴》,对着威龙叹气:
“说真的,要是早知道会穿越,还是没金手指的那种,当年说什么也得把上下五千年历史啃透,再学学怎么当帝王。
可后来才明白,就算学再多,有时候也没什么用——
别以为把《资治通鉴》读烂了就能治好国家,宋神宗不就是例子?
潜邸时,命司马光开始编写《资治通鉴》。
之后他捧着《资治通鉴》想搞新政,结果呢?
国家没治理好,反倒闹得朝堂分裂,后来的宋哲宗都比他强些,再到徽宗,直接搞出了‘靖康耻’。
还有司马光,明明是史学大家,却成了反对新政的急先锋,可见读书多不代表能办实事。”
说着,他抚摸着威龙的粗腿,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