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他们怕打扰我们的兴致又或是我们打扰了他们的兴致,总之外面的声音一直都很低沉。
我们就这样彼此煎熬着,对峙着,最终他们似乎发现今晚看不到什么精彩的表演而草草收场。
我原以为今晚已不会有其他的收获而准备睡觉,晚萧也倍感失望的抢先占领了我的床,摆成了大字形。
我用力的把他往里推着,他却也周而复始的收回展开。
晚萧突然向我做了个停止的姿势,并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间,我也随即停了下来,仔细倾听隔壁的动静。
一阵阵呻吟声隐隐的传来,渐渐的越来越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态势,那声音不像在隔壁,倒像在我的房间一样。
晚萧一下来了兴致,我则立刻将床让了出来,给他提供表演的舞台。
他把被子骑在了身下,慢慢的浪叫起来,起先声音也很低,渐渐的加高,我已忍受不了堵住了耳朵。而他已开始在床上扭动,使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猛烈撞击墙壁的声响,混合在一起。
隔壁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想听我们的表演,声音已消失不见,我拉了拉正沉醉其中的晚萧,示意他隔壁没了动静,晚萧也降低了音量直至低不可闻。
又过了一会,隔壁的声音又再慢慢的响起,晚萧立刻又加入了混战,大声的呻吟起来。
如此几次,隔壁的声音终于停止,我的房门却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大哥,不好意思,我们都尽量不要出声好不好?”门外的一个男音恳切的说着,隔着门我似乎都可以看到他那谄媚的笑脸。
晚萧点头示意我接话,我却手足无措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我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好吧,我尽量哦,你们要控制好音量的哦,听到那声音人家反感的啦,哎呦。。。”晚萧娘声娘气的说到。我又有想吐的冲动。
“好好,那不打扰你们休息哈“接着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再下去就是一片寂静。
晚萧憋着笑在床上打起滚来。
想象着他们运动到兴奋处还要捂住嘴巴,我也觉得好笑。
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再无和晚萧争床的想法。感觉如果我们睡在一起,总有种怪怪的味道。
第二天起床漱洗的时候,他们夫妇却也在家,难得的客气的和我打着招呼,其间也搀杂着一丝异样的目光。
我暗笑了一下,在以后的时间里直至我搬走再也感觉不到为止,我相信我都要生活在这样一个异样的目光里,虽然会觉得不舒服,但是我们终究没有多少交集,也觉得无所谓。
我只是没想到,可能因为他们已认定我的性取向异常以后,房东的老婆在我的面前越来越不避嫌起来,很多次仅穿着内衣仍笑吟吟的和我打招呼。
她的表情很自然,甚至有点挑逗的意味,她是不是认为此时的我对她就像正常同性之间的无须避嫌呢?抑或是在试探我对女人究竟还存有多点的冲动?如果她知道我的性取向正常的话,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本想继续让晚萧来帮我搞定,又怕他玩的过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得由他去,何况这样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多少都算是一种艳福,虽然我还没胆大到尽情欣赏的地步。我只有尽量减少与他们碰面的几率。实在避不开我则一头钻进房间再不出来。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天气已慢慢的转凉,这期间我除了在周末偷偷在涪涪家楼下蹲守,偶尔见她匆匆来回之外,却从没有和她再有过交流,从表面看,猜不出她当时的情绪怎样,脸上毫无表情。
由于担心被发现时的尴尬,我也只敢远远的看上两眼。
去阿伯家也成了我每周六必做的事情,我不想呆在现在的住处而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可去。
“阿靳”现在阿伯阿婆给了我一个更亲切的称呼,而我在刚刚接受这个称呼的时候,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这种叫法更贴近”阿黄,阿黑“等猫狗的用词方法,而不像在叫人类的名字。
我试图提醒阿伯可以叫我阿生,虽然听起来仍是一样的别扭。但阿伯的一句话彻底让我感慨姜还是老的辣,他说你不觉得我喊你阿生的时候更像在问你要不要生吗?你说你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那一刻,我对阿伯彻底膜拜了,没想到他的幽默细胞要比我多的多。
而当阿伯问起我涪涪的近况时我总是以”正在好转“来搪塞。
”为什么涪涪这么长时间没有和你一起来了呢?你们吵架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被阿婆看出了什么端倪,还是女人的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我在说谎,我忽视了这一点,阿婆虽然是我奶奶般的年纪,但她也是女人,女人天生是敏感的。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