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万万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胆敢谋害皇子,如此大的罪责绝对不能轻罚。
“查出是何人所为没有?”
面对帝王的沉声厉喝靳锦寒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浓浓的自责,表情看上去十分真挚,“虽已经尽数处决掉了,但却是没能来得及救下二哥,是儿臣之过,若早知道会是这样当时定不会让二哥他只身之人前去,儿臣甘愿接受惩罚。”
说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座上的景仁帝见了眼中却是微不可见的掠过了一抹探究,半晌后幽幽的说道:“行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且先起来吧。”
闻言,靳锦寒缓缓起身然后低垂着头站在一旁,沉默不言。
“辉儿的事情朕心中已经有数了,穆庄主那边行踪打探的怎么样了,此番他是受朕所邀同行,然而却不曾料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穆云山庄那边我们都要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还真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词,娘子没事还好,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他这位父皇心里面不见得会有多少的愧疚,指不定还会暗自欢喜呢。穆云山庄若是没了娘子这个一庄之主,那么要据为帝王己有就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了。
“已经得到消息了,儿臣已经暗中派人在追踪了。”
“如此就好,那穆云山庄那边你替朕走一遭吧。”景仁帝似有有所宽慰的颔了颔首,然后沉声吩咐了一句。
“是,儿臣领命。”
景仁帝扬手挥了挥手,只见靳锦寒躬身行了个礼然后缓缓退了出去,而御书房外早已经有一人静静的等着了。
看着迎面踏步出来的人靳逸枫快步走了上去,神色急切的张口问道:“五哥,怎么样?”
靳锦寒朝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与此同时脚下的步子依旧不停地朝着前面走去,声音低沉的抛下一句,“回府再说。”
娘亲离开这么久终于回来了,这样的消息对于小裔痕来说自然是欢喜的,然而当小家伙探着脑袋朝着某位爷的身后张望来张望去,就是没有瞧见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
“娘亲呢?”
面对小家伙的问话靳五爷神色间隐隐浮现出了一丝为难,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到最后只得扯了一个谎,“你娘亲因为临时有点事情去锦州了,估计会有一段时日才能回来,所以让爹爹带个话给你。”
闻言小家伙脸上的笑容褪了下去,语气略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哦。”
“痕儿,爹爹还有事情要办。”
“你们大人事情都多。”小裔痕语调幽幽的说着,神色之间隐隐有些闷闷不乐。
靳锦寒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然而到最后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伸出右手落在小家伙的头顶轻轻的抚了抚,神色之间满是歉意,“痕儿乖,待得爹爹将事情处理完,到时候同你娘亲二人好好的陪你。”
小裔痕听了低低的“哦”了一声。
直至小家
伙的身影瞧不见了靳锦寒才缓缓的收回了视线,朝着身旁的人道了一声,“去书房吧。”
苍陵王府书房,只见该到场的人都已经到场了。
靳锦寒看着站在下首中的一人,径直开口问道:“延华,送信的那个人现在什么地方。”
“让府中下人安顿在西厢房,可要将人带过来?”
“嗯,本王有些事情要问他。”
只见对于这一声吩咐延华微微的颔了颔首,然后转身出了书房,不多时便领着一人折了回来。
“参加王爷。”小叫花看着坐在为首位置上一袭墨色锦袍的男子,诚惶诚恐的双膝跪在地面上行礼道。
“起来吧,本王有话要问你。”靳锦寒挥了挥手,声音平淡无波的说道。
小叫花听了连忙表态道:“王爷但管问,若是小的知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封信是谁让你送来的,可还记得那人的容貌?”
“回王爷,是名青衫公子,容貌……”小叫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丝为难,“这个,小的描述不出来,只知道很是好看,哦,对了,那人好像受了伤看上去挺虚弱的。”
闻言,只见靳锦寒的眼眸沉了几分,然后将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卷画轴摊开,“你看下,是不是此人。”
“对对对,就是她。”小叫花一脸激动得回道。
“那当时她的身边可还有其他的人?”按道理说娘子既然能够将信转由他人送出,那么何不直接让这小叫花说出是何人劫的她,却反倒是送了一封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