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这种场合你都还能走神。”延华瞥了一眼出神的人,语带调侃的说道,与此同时手中的飞刀划过一人的手腕。
离忧无辜的摊了摊手,回头看了一眼原本想要从背后偷袭自己,却被阿延伤了握着长刀的右手腕的人,目光有些冷。
“你倒是挺有骨气的,这左肩被伤成这样还不忘拼命。”
只见那人半蹲在地上抬起头,眼神满怀恨意的瞪着离忧,突然嘶厉的吼了一声。
离忧看着左手吃力的提着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自量力,找死。”
见着刀即将刺入自己的胸口,那人凭着本能的恐慌的闭上了眼见。
离忧看着横空挡在自己面前,将自己的招式劫了下来的中年男子,微眯了眯眼,与此同时手中的大刀的刀锋瞬时一转,径直迎上了中年男子的攻势。
至于那左肩和右手腕皆被飞刀所伤的男子,见此情况还以为自己成功的躲过了一劫,但是却不曾想到就在他回转身的时候胸口处突然一痛,低头看去只见一只飞刀赫然扎在了那里。
延华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形朝着后面倒去的人,他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只会逞嘴上功夫的人。
“喂,我说不如你还是乖乖地将箱子交给我吧,想必你自己心里头也很清楚,以你的武功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离忧故作虚晃了一招,然后改其方向快而凌厉的扫向了中年男子的下盘,与此同时口中还不忘真诚的劝道。
“不可能。”中年男子闪身跃出一段距离避开攻击,语气坚定的抛出一句。
太子爷很重视此次的任务,若是他们这一行人成功完成的话,那嘉奖自然少不了。但同样的,若是办砸了,只怕待回去后等待自己的结局也比现下好不到哪里去。左右衡量一番,他还不如选择尽忠,至少还有一线转机存在。
“冥顽不灵。”离忧冷冷吐出这四个字,显然是已经真正恼了,看着对面的人手中的招式也丝毫不再有所顾虑了,“这箱子,今日我是要定了。”
须臾后。
“延护法,离护法那边?”
延华顺着这句话看向仍旧缠斗在一起的两道身影,语气清淡的抛下一句。
“难得见他打的这么尽兴,随他好了,至于这些人麽……”说着四下扫了一眼被制住的一干人,“将人看好,等你们家离护法夺了箱子回来。”
“是。”二十二人异口同声的沉声应道。
“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又何苦挣扎呢。”离忧一首提着刀架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拖着盒子,勾唇饶有兴味的说道。
看着那被夺走的盒子,中年男子脸上的神色自然好不到哪去,但奈何脖子上架着刀,自然也不敢轻举乱动。
伴随着马蹄声渐渐靠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延护法,好像不止一匹,至少有十几匹的样子。”靠近延华身边的一人开口述说道。
延华微微的蹙了蹙眉,转而吩咐了一句,
“暂且还不知道来的这些人是什么身份,让弟兄们小心行事。”
接到吩咐那人转而同余下的一些人纷纷嘱咐了一声。
中年男子看着突然出现的一批人,目光落在为首马背上的那人身上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浓浓的欣喜,语气激动的喊道:“樊将军。”
“爷不放心,所以让我领着人来接你们,如今看来爷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说着樊胤的目光又转而看向中年男子身旁的人身上,语气怪异的说道,“想不到堂堂苍凌王身边的近身侍卫居然有朝一日竟然做起这拦路抢劫的活计。”
离忧听了也不恼,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总觉得那为首的人的面容有些眼熟,之前好似在哪里看到过,于是不由得在脑海中细细的回忆了一番。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可不就是上一次皇上寿宴西陵杨相前来拜贺,然后出现在那位杨相身边的人。
“其实若真要说起来的话,我们这也是像贵国的太子学的,怎么,难不成就只许你们防火,不许我们点灯了?”
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现如今这东西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物归原主,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顺利的带着东西离开。”樊胤声音阴沉的说道。
离忧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异常的耳熟,可不就是他先前同那中年男子说的,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阿延,我们是不是也被威胁了?”
延华看着扎着双眼睛向自己求证的人,不紧不慢的挑眉反问了回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