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珩:“她们自有天意与良人。”
许知骞:“你的天意和良人倒是真叫你求来了。”
他感叹:“想不到那寺庙还真灵啊,改日我也去求求。”
聂珩垂了眼,除了他和许知骞,没人知道在人前正经的他,竟然会去寺庙,向满天神佛求弟弟的妻子。
许知骞看他一眼:“大公子莫不是开始惭愧了?”
聂珩:“不是。”
许知骞嘴边噙了笑:“我就等着聂兄的喜事了。”
聂珩跟着牵起了一抹笑。
挂了三天后,他将那香囊收进胸口放着了。
日子过得快,就快过年了,府里有丧,今年恐怕要冷清些。
但看着沈桃言和聂珩越发亲近,赵卿容和李雯君几人心头高兴。
只要沈桃言在,聂珩的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
李雯君将这次过年的操持交给了沈桃言,沈桃言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看她的本事,要是她办得漂亮,李雯君估计是要将大房也一步步交到她手里了。
沈桃言自然是不负所望,叫府里布置得不至于太过喜庆,也不至于太冷清。
既不会叫众人失了过年的气氛,也不会叫人忘了聂宵这个“死”人。
赵卿容和聂渊心里甚是熨贴。
忙时,聂珩会来搭把手,若是瞧见沈桃言眉眼有劳累之意,他便为她分担些。
沈桃言从他的下颌望向他的眉眼:“你还担心我,瞧瞧你自己吧,去榻上躺会儿。”
聂珩顷刻呆住了:“榻上?”
他愣愣地望向沈桃言平日里常窝着的小榻,耳尖不由分说地泛粉变红。
沈桃言:“怎么了?”
聂珩不知想到什么去了,双眸生了点儿朦胧水意,双颊满是绯色。
沈桃言咬了唇瞪他:“聂礼之,你在瞎想什么?”
聂珩心里悸动:“阿桃,不怪我。”
沈桃言羞恼:“那怪谁?我还是小榻?”
她哼了一声:“我看你也是不累的,还有别的心思。”
聂珩矢口否认:“阿桃,我累的。”
沈桃言:“那就去躺着。”
聂珩:“好。”
小榻上满是沈桃言身上的味道,还有一床小被褥。
他贪恋地红着俊脸,紧紧捏着被褥,这让他想起了那一回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