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瑚一愣,看向了琴酒的脸,在昏暗的房间中,那双墨绿色的瞳孔却异常的明亮,如同狼的眼眸在夜晚中发着光,让被盯着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干嘛,放手。”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变弱了不少,琴酒却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微微收紧了手掌,指腹缓缓地摩挲过他的踝骨。
动作很轻,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力,雪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后背都绷紧了。
“你的动作太慢了。”
琴酒慢条斯理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带了几分呷玩:“如果是任务,你刚刚已经死了。”
“哈?”
本来还在因为琴酒的动作中微妙的含义,略微感到了怪异,雪瑚有些别扭地转了转脚踝,但是也没能挣脱出来。
雪瑚觉得琴酒这个逻辑实在是不可理喻。
自己会被控制住,是因为姿势不太方便,刚从睡梦中被吵醒,也懒得去调整姿势去给琴酒打出暴击。
明明是他在迁就琴酒,结果还被挑剔‘在任务里会死’?
直接给他气笑了:“你脑子里是只剩下任务了吗?我闲的没事和任务目标一起睡觉啊?”
“呵。”
他忽然听到琴酒的一声轻笑,比起平时的冷笑似乎多了几分感情,好像是真的觉得他说这话很好笑一样。
然后是一连串的笑声,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笑得雪瑚有些发毛。
雪瑚下意识想要离他远些,但是他们的姿势限制了他的动作,最后也只有上半身往后靠了靠。
他觉得这真是报应,晚上的时候他还在笑苏格兰,但是什么都不说,让苏格兰完全摸不着头脑,现在就轮到他了。
琴酒的手掌很大,几乎将他整个脚踝包裹在了手心里,热得他不太舒服。
雪瑚抬起另一条腿轻轻踢了踢琴酒的侧腰:“……你笑什么?”
看到琴酒似乎有要捉住他另一条腿的动作,雪瑚眼疾手快、腿快地将腿收了回来。
然而他的判断出现了偏差,琴酒只是抬了抬身子,顺势扣住了他的腰,猛得用力将他整个人拽了过来。
雪瑚愣了一瞬,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现在正被琴酒压制在身下,腿被压住,腰被握着,身体几乎陷在琴酒的怀里,想动都动不了。
两人之间最基本的体型的差距,导致在这种情况下,无论雪瑚用多少技巧,都不可能从琴酒手中脱身。
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之前从模拟器中得到的记忆,那整整八小时高清无码的黄色废料。
这个危险的动作,让雪瑚一下又回忆起了被琴酒支配的恐怖。
尤其是琴酒的脑袋正埋在他的脖颈处,湿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渐渐地那一小块肌肤都带了几分潮意,让雪瑚总感觉下一秒琴酒就会张嘴咬上去。
被对方按着舔舐啃咬的虚假回忆浮现了出来,雪瑚努力平复着呼吸,好让身体显得不那么僵硬。
太近了,好危险——
“喂……你发什么疯。这样我没法睡觉。”
雪瑚硬着头皮说道,他的胳膊被压着,试着屈起,只能触碰到琴酒的后背。
但是组织的杀手先生身材练得相当不错,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加上他没有脱外衣,根本握不住。
不像穿着纯棉睡衣的雪瑚,光是这样几下,领口就有些凌乱了。
雪瑚使不上力气,又没留长指甲,锤琴酒的那两下,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在打情骂俏。
琴酒轻笑一声,总算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