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猜夫君他会愿意的。”
欧阳芾十分肯定自己是好语道来的。
然苏轼听闻后,微微一笑:“我不愿意。”
“为何?”欧阳芾愣道。
“苏某向来为王判官所不喜,想来所作之画也当为他所不喜,那苏某以画换来的东西,想来王判官也不会喜欢。”苏轼懒洋洋笑道。
欧阳芾:“也不是这样”
苏轼:“况他过年节,何须苏某敬上,他此前言无需苏某阿谀奉承,苏某也只好自得清闲,如今苏某以画换他一支紫毫笔,不是更落了阿谀二字?”
欧阳芾:“咳,不是那个意思”
“二娘有爱王判官之心,可惜,苏某无爱王判官之意,只好请二娘另择高明了。”
欧阳芾:“”好吧,你行。
欧阳芾走后,王弗在苏轼身边坐下,问道:“夫君为何拒了二娘之请?以我对夫君的了解,夫君不似这样的人。”
“我在阿弗眼中似甚么样的人?”苏轼提起兴致,问她道。王弗不答,他便拉着她的手笑了:“二娘给王判官买年节礼物,阿弗怎不予我礼物?”
“你那些朋友送来的礼物还不够多,还需我送的?”王弗反问。
苏轼道:“自己娘子送的,与别人送的总归不一样。”
王弗道:“油嘴滑舌。”
欧阳芾第二个想到的人是苏辙。
苏辙性情沉稳,没他兄长那许多戏谑言辞,能帮便能帮,不能帮便也直言不能帮。于是欧阳芾率先打通了苏辙之妻史云这条路,请她帮忙问问,苏辙有无法子弄到他兄长的画作。
苏辙自公署归家,史云便向他道明了始末,苏辙听后难得笑道:“这倒是有趣。”
“未料兄公竟不答应,我也觉意外。”
“兄长只是作耍别人惯了,他答应也不奇怪,不答应也不奇怪,”苏辙笑道,“况我猜,兄长怕是觉二娘与王判官感情深厚,有些嫉妒王判官了。”
史云惊讶,而后道:“那到底能否获来兄公之作?”
“我这里无兄长的字画,但我知有一个办法,可让兄长心甘情愿作出画来。”
“喝酒?”
“是,”史云道,“夫君言,兄公向爱饮酒,可酒量却不大,樽便能令他烂醉不醒,醒来后头一件事便是吵要文房四宝,借着酒兴挥毫泼墨,顷刻辄就,作完也不再理会,随意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