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竹月指尖微蜷,话头顿了顿,“都处理好了?”
“格格放心,那些细犬都被打死送出去了,现在外面一切安全。”
他说的还是细犬,不是狼。
江竹月垂在袖中的手轻轻攥紧,看来这里面的事,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她抬眼与枫杨对视,话里藏着话:“大叔刚才的风姿真是让人惊叹!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幸再看大叔的风姿武功,今日便先告辞了。”
“格格谬赞了。”枫杨忙拱手,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你脚上还有伤,先留在这休息两天吧。”江竹月转向翠香,语气软了些,“好好敷药,好了再来。”
“可是格格,那谁伺候您啊?”翠香急得眼眶发红。
“王爷那有的是人,随便找一个呗。”江竹月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轻却笃定,“不过你放心,你的位置,我永远给你留着。”
江竹月走后,枫杨望着她的背影,眉头拧成结,良久才低叹:“或许天可怜见,有些事……能行!”
“阿玛,您说什么?”翠香眨着懵懂的眼。
“没什么。”枫杨回过神,看着自家傻女儿,语气郑重,“都说傻人有傻福,你这主子不错,以后好好伺候着。”
“王爷也这么说过!”翠香立刻点头,脸上露出几分得意,“阿玛放心,我不会给您丢人的!江格格大方得很,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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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月刚回王爷院子,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压抑的怒喝,玄辰的声音裹着戾气,在安静的院子里撞得人耳朵发疼。
她没敢靠近,乖乖待在卧房,直到半柱香后,玄辰才气冲冲地进来,身上还沾着未散的怒火。
“你回来了?那事……你遇上了么?”他声音发紧,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目光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江竹月点点头,轻声道:“正好遇上,不过我没事,就是翠香受了点伤,我让她先去养伤了,过几天再回来当差。”
玄辰压根没在意翠香,只是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径直躺到窗台底下的罗汉床上。
他闭着眼,指腹用力按着太阳穴,眼尾的红血丝格外扎眼,往日里挺直的脊背也垮了些,满是藏不住的疲惫。
江竹月看着心疼,点了支安神香,袅袅青烟漫开时,她拿起一旁的木梳,轻轻走到他身后。“王爷是不是累了?病还没养好,累了就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