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海东这时,继续说去,仿佛高仙芝已死了似的,他继续道:“到渝中时,平原会战骑兵为先,振勇将军,毕竟你们和李伯颜所部是同乡同土之人,让你们厮杀难免为难。”
李振勇低头,不敢乱说话,要辩解也不好说起,难道说管他娘的,只为主公厮杀?这种话说了定为人齿冷!
“如此,贵部骑兵战马请拨于玄甲骑扩充,不知意下如何。”
“是。”
“就怕军内有子弟难舍,还望将军说的清楚,免得士卒不晓得本侯的好心。薛礼将军陪振勇将军一起办理此事吧,就在后日交接。”
听到这里,帐内人人终于觉得不安了。
骑兵爱马,如同袍泽,李振勇所部才投靠,现在被剥了战马去,若是乱起来,这几万军也是祸害,而前面还在和高仙芝厮杀,还有渝中一路大军拦着,他这是疯了吗?
看的出各自心思,邓海东笑道:“慌张什么,明历和魏延同在,希平黄忠李广,以及李振勇将军在此,还有薛家子弟震慑,难道这些军马要造反不成?”虽然笑着声音却转了冷了。
李振勇心中颤动,莫非他去前路是假,其实是想寻事回头讨伐是真?再想想哪里有甘为先锋的主公,他现在是什么地位了?想的更忐忑,焦躁之下急的当庭单膝跪下了,对了邓海东道:“主公,某等真心投靠,岂敢再反复?但请主公放心,定会如数交付战马,告知兵马主公的好心。”
说的有些颠倒,又在那里惶恐,帐内人人也屏住了气息,尤其宋明历这厮,一个不对他就要动手了,那杀气腾腾的摸样,羽林鹰狼也是尸山血海出来的名头,李振勇虽领一军在函谷抗衡李伯颜,却不是他这样的经历,于是汗流浃背。
邓海东却还在笑,然后摆手:“用人不疑,这般惊慌何必,起来吧。”随即就当没这个事情了,居然去和薛礼闲聊起来,问他家族里好手有多少,有问附近武门依附了多少的。
一直到散去,那李振勇就在帐下跪着,他丢了大军前来,把军马丢于副将跟随了李希平李广,就是要表忠心的,结果还吃了这样的发落,心中害怕至极,腿都麻了,听到人人退出了,他也不敢动。
邓海东才走到他面前,搀扶起了他,然后道:“留你于此,是密谈一事,江东老魏已向关中投诚。”
李振勇一跟头摔了地上,岔腿坐着目瞪口呆的看着邓海东。
“不过虽然他又嫁女,又支援粮草十余万石等等,但心中还有有些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他,而是魏延等辈不甘心。”邓海东说着冷笑道:“以为能和本侯抗衡,那小儿眼高手低最易坏事。”
才不去拉李振勇,反而坐了下来,和他对面,邓海东道:“太史慈便是老魏安排看管着他的。”然后对了李振勇道;“留下你来,看似分拨了军马等等,是要你做一件事情,假做不合,心中愤怒,看他是否和你联络。”
李振勇听到这样晴空霹雳似的消息,又听了他这样的安排,心乱如麻,呆呆的问:“若是魏延和末将联络。”
“和他商议便是,凡事告知,保你富贵安康。”
“是。是。”李振勇终于反应过来了,一翻身而起,就对了邓海东道:“末将誓死效忠主公,定无二心,一定…”邓海东制止了他的话头,直接道:“若他不找你,你却不要去撩拨了他,那就当今日所说是空,依旧保你富贵,但有违背,却不要怪本侯手辣。”
“断然不敢违背主公意思。”
“好,此言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事态紧急时才可告知明历,去吧。”邓海东挥手道,李振勇赶紧告退,邓海东还坐着地上,忽然四脚朝天的一躺,幽幽的道:“魏家子,若不晓得天高地厚,则害人害己,万事小心啊。”旺财进帐,正好邓海东闭起眼睛,小儿看的魂飞魄散:“啊!”心急如焚的扑了上来:“海东叔!”
邓海东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去推开身上的他,口中叫道:“你,你这是干甚子!”(未完待续,)
第十九节 西征(五)
其实是他以为有刺客,邓海东看他眼泪都快下来了,感动而又无奈至极,吩咐看笑话的亲卫们退去,没好气的看着炎武儿发作:“武功练的如何?”炎武冤枉,最近忙着征战,难道离军去荒山野岭修炼不成?小儿默默的悲愤的看着他,随即气的回头去忙军务了。
那眼神啊,邓海东一天都不敢惹去他,再撩拨的话,这小儿指不定是要动刀子的。
到了下午,庞德冲入帐内,禀告邓海东说全军整装待发了,请主公去看看。
看这厮斗志昂扬,其实关中诸将,乃至兵卒哪个不是如此的?他们这些年来跟随邓海东,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在安西没有多少人望的李伯颜,仅仅一路军马苟延残喘。
就仿佛一个女人,已经被捆绑了手足,身上仅仅最后一片衣衫,还有什么可以挽回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