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提心跳胆移开视线,往萧允安身前一跪:“微臣叩见陛下——”
“这时候还行什么礼?快先看叶勉!”萧允安大掌往刘太医肩上一转,着急地把太医推到龙榻前。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掀开帘帐,看清叶无忧的面色后,刘太医还是控制不住黑了脸,他摸上叶无忧的脉,眉心突突直跳。
叶无忧何止动了胎气!竟然连不该在孕期发作的雨露期都被逼出来了!
这是有多激烈!!!
“陛下!您易感期圣体违和,但也要顾及将军的身体啊!将军的肚子都快七个月了,怎么受得住!”平日唯唯诺诺的刘太医,罕见地朝萧允安吼了重话,手忙脚乱地拎起袖子准备给叶无忧施针。
“都是朕的错,叶勉他……”萧允安皱紧眉杵在床前,身后腺体失控地乱溢信香。
“劳烦陛下帮叶将军解开上衣。”刘太医胆战心惊回头行礼,恰到好处打断萧允安事后懊悔。
才解开叶无忧身上里衣,刘太医呼吸一滞。
青紫交错,有的地方还有新结的血痂,腰侧的淤青更甚,能看出两道明显的掌印。
这这这!成何体统!!!
“咳……朕没控制住。”萧允安眼神心虚地往床帐上飘,结果发现破碎的床帐上沾了不少……咳,帘帐好像也该换了。
刘太医凝重地将银针放在火上烤了烤,肩膀气到发抖,手却能稳稳地地往下扎。
萧允安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只见数十公分长的细长银针扎进叶无忧的躯体搅了搅。
叶无忧身体一麻,因雨露期被困住的理智终于回到躯体,他下意识想去敛上遮羞的里衣。
“将军别动!”刘太医沉声呵。
叶无忧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扎满银针,发紧的肚腹疼痛正在缓和。
“……小拖,不,小殿下他还好吗?”叶无忧后知后觉开始担心,一开口,惊觉自己的嗓音哑得宛如重病多日,叶无忧的脑子仍是一片浑噩,尚未从前三日迷乱的快意中完全挣扎出来。
“好什么好,再迟几个时辰,就只能催产提前降世了!”刘太医瘫着脸,甩出一张药方给宫人拿去御药房抓药。
“……这么严重啊?”叶无忧眼眸瞪大,小声嘟囔,“果然太久不抡枪锻炼,本将军的身体越来越弱了,前几月和陛下亲近他都好好的。”
刘太医闻言没忍住,新下的银针力道略重,扎得叶无忧缩了缩肩头皱眉闷哼。
“三日,将军和陛下日夜不休胡闹了整整三日!”刘太医听完叶无忧娓娓道来的前因后果,气得胡子朝上吹,“小殿下还能在将军肚子里好好待着,是他命硬!”
叶无忧被教训得面色发烫,想抓个被褥盖住面庞,身体却又因为银针动不得。
萧允安准备走入屏风的身体微僵,太医教训叶无忧的话语没有一句敢指向自己,但又好像每一句都骂得极脏。
“您别说了,本将军下次一定小心。”叶无忧喉结滚了滚,面上赤色烧到耳根,超级小声。
“将军还想有下次?!”刘太医拔针的手一顿,“先静养三天!少操劳,少走动!”
“那是不是养三天后就可以……那个了?”叶无忧抓住重点,被骂到失神的眼中倏地亮起微光。
刘太医震怒:“请将军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