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承认!”他真的会被二毛给气死。“你死了你,竟然供出文医生。”
“文医生是吗?”毛芙苓眯着眼睛说。
那个神经病医生,他干嘛呀,来趟这种浑水。她毛二小姐结不结婚关他屁事?她恼火起来,于是拿着皮包就冲出去。
“呃——二姑、二姑,你要去哪?”大毛、二毛在后头问。
!他们妈妈还骂他们说:“你们这两个笨小子,你们二姑还能去哪?她当然是去找那个鸡婆的文医生算账。
“啪”一声,毛芙苓冲到牙医诊所中,就把那则征婚启事丢到文仲奇面前。
她气呼呼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算是性骚扰?!”
什么?性骚扰!是文医生吗?
诊所里的人开始蠢蠢欲动、坐立不安。猜测着怎么文医生要去骚扰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不来骚扰她们这些良家妇女呢?她们很愿意让他骚扰耶。
“Miss。Lin,把问诊室的门关上。”她讲话太大声了,他怕影响到其他病患心情。
“是。”Miss。Lin去把门关上。
“你为什么随便乱写?”写什么三围三十八、二十四、三十六。他们又不熟,他干嘛装作一副他们俩很熟的样子?恶心!
她最讨厌这种有一点姿色,就骄傲得像只孔雀的男人,他们以为这世上每…一个女人都该拜倒在他们西装裤下,真恶心、真讨厌!
“芙苓。”他突然叫她。
他叫她芙苓耶!
毛芙苓惊退两步,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鬼似的看着他,而他笑得好灿烂,帅气的脸更显得迷人。
要死了,这个男人的眼睛会放电。
“你、你、你离我远一点。”她直挥手,要他走远一些,千万别靠她太近。
“你忘了我了!”文仲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鬼才记得你是谁。”
“那你总该记得这个吧。”他从他的皮夹里拿出一张纸,抖开来递给她看。
毛芙苓看到上头用注音写着——
我,毛芙苓要嫁文仲奇。
民国七十八年七月五日
“这是你在我去英国那天立的誓,你哭着要我别走,还强拉着我的手去盖手印,记得吗?”文仲奇试着唤醒她的记忆。
他那一天早上,看到她逮住两个小家伙急着要出门时,才认出她来。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数十年如一日——鸭霸、强硬的个性不曾改变。
本来他不想跟她相认的,只是她急切想嫁人的心态,让他忍不住想捉弄她。
难道她忘了自己说过,她要当他今生的新娘吗?
文仲奇笑吟吟的望着她。
毛芙苓这才觉得他的笑容好熟悉,猛地记起了一点,他叫文仲奇,那么——
嗄!那他就是小时候住在她家隔壁的那个阿文!
“你是流鼻涕!”他小时候爱哭又爱跟,而且一哭鼻涕就一直流,所以流鼻涕之名不胫而走。
文仲奇大方的承认,“我是。”
“可是你小时候长得很壮耶。”不像现在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看起来像是风一吹就倒。
毛芙苓发现她还是比较喜欢小时候的文仲奇,有点呆呆的、有点好欺负,不像现在看起来坏坏的,像个花花公子。
她讨厌现在的他。
飞快的把那张纸条撕碎,她还得寸进尺要他当作从没发生过这件事。“听到没有?”
“听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她拉起耳朵,想听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