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毕竟还不能抛弃怀恋的思情。是心灵和心灵的纠葛。
那时,心灵和身体还没有如此分离,而且可以说,灵肉同时
享受着纵情的欢悦和分离的苦痛。
象观在这样心灵和身体的对立,好像是从和阿久津交
往以后才出现的。现在她的心里明白无疑地憎恨着阿久
津,觉得也是怯懦而自私的人。
可是,身体却偏偏在向阿久津献媚,他一靠近,就联不
知耻地露出要接受他的神情。不仅仅举止,就连体内的|乳
房、肌肤都象将要开花似地喘息着。
迪子感到自己近来变得放荡而荒淫起来。为何唯独身
体如此敏感?她想起来就感到可怕。
以前她更拘谨腼腆,更怯弱而纯真,和现在不同。使迪
于的身体荡检逾闲的是阿久津。因为阿久津,才使迪子切
实地领悟了玉体的愉悦。
如同在窗玻璃前有一片美丽的花坪,以前她不想去,
有一天她突然发现并找到了洞|穴一样。在阿久律的怀里,
迪于突然懂得了欢悦。
那种欢悦与认识秋野时不同,具有总算已经找到了似
的切切实实的感觉。
迪子的宴体和心灵的分离,好像是从那时开始的。体
验到了欢悦以后,身体每次都总是挤在心灵的前边,并开
始主宰着自己。
迪子恨死了阿久津,如果他不教会她那样的愉悦,迪
子会更自由,至少不会一边憎恨、轻蔑对方,一边却还顺从
着。
她感到委屈,觉得很窝囊。但是,结果只是那么想想而
已,她还不至于断然地拒绝他。她自已也明白,即使装得冷
语冰人爱理不理,也是勉而为之。总之,以后有待时间的考
验。秋野的时候也是那样,但最后把它忘记了。也许只有经
过时间的流逝,身体不久也会平静下来。
十七日,抵园祭开始的那天,迪子吃完晚饭后偷偷地
溜出了家门。
“你去哪里?〃
妹妹亮子问道。但迪子没有回答,径自走下了楼梯。她
穿着花纹浴衣,只带着一只小布包,从船冈山向大德寺走
去,在那里乘上电气列车沿着鸭川下去,在四条大桥下丁
夜晚,天气闷热无风,暑气熏蒸,临河两侧的房子都洞
开着房门。临时搭建的楼台上坐满着纳凉的人。大桥一带
因来观看御驾巡行的观光客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