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从采血瓶取出血样,注入试管释稀。这一释稀作业,即
便不看着吸管的刻度,凭捻动软管的感觉也能估测。因为
繁忙,使迪子暂时能有幸埋头工作忘掉一切。
下午三点,她稍作休息,正怔怔地望着窗外时,阿久津
靠上前来。
“今天活很多啊,要帮忙吗?〃
“我行。”
但是,阿久津不容分说地动手排起试管来。
在化验部,除了迪予以外,要说确实会做配血试验的
人,就只有部长。别人也不是不会,但是否凝固,一碰到难
以确定的血型,便总要来求教这两人中的一人。
也许是为了弥补休假时的歉意,阿久津帮得很认真。
开始时迪子还无视他,认为他是来讨好的,中途起开始作
三言两语的交谈。两个人果然比一个人做得快。
做第三份配血试验时,阿久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今天,五点半。”
迪子注视着试管,毫不理会。
“行不行?我等着。”
阿久津叮嘱道。迪子尽管对阿久津为照料夫人竟然休
假两天颇感生气,但实际上一见面眷恋之情仍油然而起。
而且,迪子觉得现在还有其他事情必须在两个人见面时告
诉他。
迪子到达花山餐厅时,比约定的五点半迟了十分钟。
阿久津揉灭香烟,马上说道:
“好像很久没有见面啊。”
“是吗?〃
迪子不置可否地答道,向走上前来的服务员要了一杯
咖啡。
“还在不高兴?〃
“没有。”
她为见面感到兴奋,但关键时又装作一副冷漠的表
情。
“为了妻子,这三天里倒霉透了。”
“不是三天,是四天吧。”
“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