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渺路愣了下,里面是包卫生巾,他漆黑的眸子里溢出一丝诧异。
“找到没有?”戎容催促了声,陈渺路重将那包卫生巾又放了回去,他拉好拉链,将戎容要求的玻璃瓶递了进去,“怎么,不进来?”戎容打开浴室门,只露出一条狭缝,她接过身体乳液,笑嘻嘻的问。
陈渺路站在原处沉默了会,他隔着门问:“你确定怀孕了?”
浴室内的戎容迟疑了下,忽而生硬的笑道:“当然,你不是看过医生开的证明了吗?”
陈渺路默不作声,他拉开抽屉找出戎容那张证明,是位署名姓赵的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杨帆持着单反,她透过镜头仰视,却半晌都没有按下快门,“埃菲尔铁塔没有想象中的漂亮。”
李政一仰望着高耸的铁架,“所谓看景不如听景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杨帆点点头,“我以为,它会格外壮观,震慑人心,走近一看也不过如此。”
就像当初,她考研失败,被陈渺路抛弃后,杨帆报了团去拉萨旅行,一路上她哭哭啼啼,根本看不到丝毫的美景,好不容易到了布达拉宫下,她凝视这座千年的古建筑,不知是不是受失恋的情绪影响,杨帆觉得布达拉宫竟有些灰突突的,毫无半点气势。
李政一穿得很休闲,显得分外清爽,“美好的事物往往都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他忽然扬眉望着杨帆笑了,“不过,你是个例外。”
杨帆脸一红,也不知李政一想到了哪里,她伸手就欲打他,黄昏的光线像蝴蝶轻盈的落在人的脸颊上,杨帆跟李政一追逐打闹,他们穿梭在拍照的游人之间,却笑得无拘无束,仿佛只有在这样的异域,他才是幼年的李政一,放下所有的痛苦和包袱。
“不要踩,让我来踩。”杨帆抢先落下脚,用力踩在金黄的梧桐树叶上,干脆的叶片发出嘎吱一声,似乎唯有这般她就感到满足。
这是一条很美的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将粗壮的枝桠伸得遮天蔽日,傍晚微红的余晖通过金灿灿的叶片,遍地的落叶带着秋的香味,堆积了满满一层,美得如梦如幻。
“你简直是幼稚,这么多叶子光踩我的。”李政一嘟哝着,杨帆不满“还说我,你不也和小时候一样,就知道跟我抢。”
小的时候,每逢遇见落叶,杨帆都喜欢用力踩上去,偏偏李政一总要和她作对,他将叶片踩得稀巴烂,听着嘎吱嘎吱的碎叶声,再配上杨帆嘟嘴的模样,简直心中暗爽。
一辆公交沿着梧桐叶的道路缓缓驶来,李政一同杨帆上了车,他们坐在第二层的露天座位上,这个时段人很少,顶层只有他们两个人,有风轻软的吹过,杨帆掠了下耳边的碎片。
两旁的梧桐叶如金子般灿烂,杨帆不由得喟叹:“可真美。”
“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在这里定居。”李政一说着忽然单膝下跪,他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戒指,“我们结婚吧?”
远处似乎有歌声隐隐传来,杨帆其实并不吃惊,只是她想到了陈渺路曾在教室黑板上写下的那行话,同样也是我们结婚吧,结尾是个问号。
李政一的双眸深遂得如世上最深的海沟,明亮的瞳仁内倒映着她,一片梧桐叶摇曳着坠了下来,杨帆忍不住笑道:“你可真是节约成本,居然在公交车上求婚。”
李政一犹豫的问:“不然我开着游艇带你去塞纳河上再求一次?”
杨帆狂点头,“好啊,我还想享受下贵妇级待遇呢。”
李政一却不由分说,他拽过杨帆的手,就硬是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戒指是颗硕大的粉钻,稀有的钻石通透明亮,闪耀出艳丽诱人的色彩,精妙的切割技术使戒指大放异彩。
“呀,有点大。”杨帆戴上戒指松松的。
李政一握着她的手看了下,“怎么会大呢,我专门挑了最大号的,难道放在口袋了,热胀冷缩了?”
杨帆听出来,他这话是故意取笑她的,“什么叫热胀冷缩,说明我瘦了!”
李政一仿佛没听见这话,他只是笑道:“要不然等回去收紧下?”
杨帆赶忙抽回了手,好像生怕他会抢跑似的,这戒指个头如此大,光线强烈得如钢针一般,简直扎眼睛,定是价值不菲,万一收紧了,圈上的铂金岂不是也跟着少了!
杨帆可不做这样的亏本生意,“不用,戒指还是第一次送的好,再改就不吉利了!”她说着掀开自己的外套,里面是件火红色的羊绒衫,杨帆从上面拽了根红色的绒线,她细心的绕在戒指上,一圈圈紧捆绑在了无名指和戒指间。
“看,现在不就好了。”杨帆伸出手,由于红线增加了摩擦力,戒指竟恰好固定着戴上了。
李政一看着戒指在杨帆的指上闪烁,他心里有种奇妙的幸福感。
晚上李政一带杨帆去品尝法国菜,杨帆果然没猜错,这小子是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味蕾,在如水晶堆砌的酒店内,杨帆瞧着每一道菜肴,从松露蜗牛到鹅肝,口感的细腻,酱料的鲜美,再加上晶莹剔透的灯光,视觉嗅觉的完美结合,已令人垂涎三尺。
杨帆本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