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扫帚酒吧,换上便服的男生们享受着偷喝禁酒的乐趣,女生们偷瞄被他们簇拥在当中的黑发少年。修长挺拔的身段罩着天青色的外袍,银扣一直扣到脖颈,雪白的缠腰飘带,墨绿束发锦带都衬出他独特的优雅,充满禁欲的性感。裹着银丝手套的纤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长长的剪羽半垂,就连他略带疲倦的苍白气色,也勾动人心最深处的欲望,令人无法不迷醉地注目。
“嗨,Volde,开心点。”他身旁的红发少年用手肘顶顶他,灌下一大口黄油啤酒,“女士们都在看你呢,别让她们瞧见你无精打采的样子。”
“难喝。”Tom依旧有气无力,懒洋洋的语调却比平时更诱惑迷人,有的人就是这样,不管处在什么状态下。
“酒吗?的确不好喝。”埃弗里看看面前的杯子。艾琳放了解酒药,魔药师不允许自己的脑子糊掉。
“你醉了吗?”她关心地问。
“不。”吃着椰子冰糕,Tom掩饰不快。昨晚他一夜没睡着,只因旁边少了一个人!
“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莱斯特兰奇笑嘻嘻地说,“对了,John送了你什么生日礼物?”
不说起还好,一说起就生气:“一只猫!”
“猫?”异口同声。
“一只普通的,黑色的猫,说我无聊时可以和它抛球玩。”他当他是动物吗?更可气的他还真和那只猫玩了一下午。
艾琳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你把它丢在寝室里?”Tom撇撇嘴:“我留了吃的给它。”再怎么气,那也是友人送他的礼物,他不会饿死它,虽然很多次他想掐死它。
满腹怨念的Tom同学觉得好友送礼的水准逐年降低,但是在John看来,缺什么补什么,前年是手套和靴子,去年是一个家,今年他想起他们少个宠物,蛇冬天抱起来不舒服,于是选毛茸茸的哺乳动物。
喝光难喝的啤酒,Tom叫了一杯蜂蜜酒,淡金色的泡沫浮起,拼出一行字母,他的眼神一刹那转为凝肃:
“请到村外的棚屋一谈,G。”
******
正是隆冬季节,泥土道路两旁的原木房屋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年轻的来客停在破旧的棚屋前,绿底银绒的龙皮靴足不沾地,吱哑,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向内侧打开,长袍划出优雅的弧线,银蔷薇的暗纹悄然流动着魔法力量,细碎的雪花飘进屋子,砰!一根黑木法杖关上了门,挡住风雪的入侵,白皙优美的手指轻拂镶嵌红宝石的银袖扣,黑色冷静的眼打量屋内的另一个人。
那是个高大的德国人,深邃的五官冷峻而严肃,一袭华贵的暗紫色巫师袍。
不是格林德沃。Tom一点也不意外,世界大战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这应该是个传话的部下,或者,不服从管束来考验他的死忠?
“你是Riddle?”男子确认。Tom点头:“盖勒特好吗?”
“不好。”这不是顶撞,而是陈述事实,“元首越来越疯狂,又连连犯错,指望麻瓜果然是大错特错的事……很抱歉,即使在先生手下,也有不完全赞成他决议的人。”
听懂他的暗示,黑发斯莱特林浅浅一笑,略微压低的声调慵懒而徐缓,暗藏机锋:“我上次就觉得,盖勒特对他重视的人太爱护了,但这和管理组织是两码子事,如果有部下反对他的决定,我不得不质疑他的能力。”
“您误会了。”男子肃容行礼,琥珀色的眼眸隐约闪过笑意,“我这次来的确是得到先生的授意。”他拿出一张卷起的羊皮纸,用漂浮术传给对方,显然是个精细的家伙。
戴着手套的双手解开束带,Tom展开羊皮卷,那是一份英国地图,又不仅仅是英国地图,它的边界比麻瓜描绘的国境线多出几块。毋庸置疑,那就是被称为巫师界的世界。详细的注解用古魔文标注,有些区域燃烧着小小的火苗。
“这是先生答应您的礼物,那些被战争吓坏的麻瓜家庭非常感激先生的保护,但是先生和我都认为,等战争结束,他们还是会期待回到麻瓜的世界去。如何改变麻种巫师的思想,就要靠您的努力了。目前他们记得的名字只有一个:盖勒特·格林德沃。”
“我并不介意由谁来统治未来的巫师界。”Tom淡淡地说,黑眸映着那些火焰,“只是因为没人才了,我才想坐那个位子。”
相比之下,他对霍格沃茨更感兴趣。
吉恩·萨姆多惊讶地看着这个少年,他傲气却不让人反感,张扬中有着沉稳的历练,犀利的智慧裹藏在淡然的笑语间,言行气质令人自然敬服。除了他效忠的主君,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
难怪先生看中他。
Tom抬起头:“有没有孤儿?我想把他们分开安置。”吉恩回过神:“有,16个,都是从我国境内转移过去的。你知道,这时期在敌国找寻有巫师血统的孩子相当困难,只是把魔力流动异常的区域隔离开来,就容易多了。”
“是不是顾虑魔法部?他们对幼年巫师的发现似乎有独到之处。”Tom想起自己和友人也被登记在案。
“没错。大部分巫师在七岁左右,会经历一次魔力高峰期,这时就会被魔法部和各学校知觉——当然他们有道具辅助——然后进行协商和分配。所以自然魔力高的地区会形成‘死角’,这些地方也是巫师界高层的重点关注地点,但里面多数是古老世家的领地,碰过两次壁后,魔法部就放松监视了。相关的文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