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包小食品堆在她床上,姐仨正围着韩正元开茶话会呢。“你别打我姐妹的注意啊,小心我惩罚你。”
“你想代表月亮啊,宋野兔。”韩正元那所剩无几的内疚现在彻底荡然无存了。
老大把吹风机递给她,“你放一百个心,这屋里都知道他的真面目,也没有明知火坑还往里跳的傻子。”
老四也搭腔:“我说元元,你要是找老婆千万别找熟人,知道底细的成不了。”
韩正元扔了一块巧克力给挥舞吹风机的美女,“姐妹们,也太伤害我了,我有那么没品吗?”
“就冲你甩人家小姑娘那方法,你这人品就是问题。”巧克力不错,德芙榛仁的。
“就只有不愿意好好分手的,粘着不放的我才找你出手。我也是有原则地!”
下午还有课,出寝室的时候韩正元还不忘跟舍监回报:“谢谢老师,这都跟着上课去了。”回手指了指老四。老四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后来一直纳闷,为什么每次路过管理室老师们嘘声叹气的。
宋学嘉送他往学校门口走,韩正元问:“我人品真那么差?”
“好不了。”
“我上哪找那个一见钟情还能越处约好的?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有那么罪过?”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是跟你知根知底的女生,有能信得过你的吗?就是信得过你也不能甘心。我看你得找个艳史不比你差的才能终成眷属。”
韩正元站住了,“你说的真心话?”
宋学嘉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真的。”
韩正元笑了,“那我们是不可能喽!!”
“哥们,你还有这样的梦想呢?”
“不是跟你说过,你是我那个小小的初恋。”
白他一眼,谁信呐!
小学一年级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跟她说过,以后咱俩上一个初中,一个高中,一个大学,然后你给我当媳妇。前面的基本都达成了,只可惜中学的时候他第一个正式女友不是她。“嗯,我知道。所以我顶多是你的起点,终点肯定就跟我没关系。”没事还得哄着他玩,真是缺儿子。
“那行,我寻找下一站去了,你赶紧去上课吧。”
宋学嘉说了声再见,头也不回的上课去了。
他们班的学生对于毕业后的前途除了备考还是备考,前者备中国众多变态大考之一——司法考试,后者备考研究生。一个个还浑浑噩噩的过着学生生活。讲海商法的导师把红砖一样的书往讲台上一拍,“马上就到期末考试,再开学就是大四了。再上一学期的课,就得各找实习的出路啦,我们学校肯定是安排不,你们也不能一味的迷失在象牙塔里,得看看现实……”
可不是嘛,这个年头,学历比不了老子,老子比不了门子。更别提她学的专业了,没门子的有几个能靠本行吃饱肚子的,更何况她这背景。她是比较早在现实中考虑出路的,从老爸下台之后宋学嘉就再没打算在这条路上混。
随手翻翻书,看看这些国际术语,老四他们打起小条也够费神的。当初选这个专业真是错误,现在换也来不及了。宋学嘉往桌上趴趴,在桌下解决掉老四的珍珠奶茶,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老三在一边对着手机傻乐,咯咯的。宋学嘉擦擦口水,巴巴的看着,期待老三的反映。
手机被推倒面前,原来是一条彩信,一个帅哥的照片,用口型问,“谁呀?”
老三脸红了,腼腆的一下,巨典型的恋爱标示。
“刚认识的?”还是口型。
“网友。”老三学着用口型。
“啊?”这回出声了,前排一个同学回头给了一个厌恶的眼神。宋学嘉就没再出声,一直憋到下课。
想当初聊qq,见网友,那都是中学生的瘾头。那个年纪叫单纯,都二十二、三岁了,老三的表情就只能叫做白痴,行为就只能归为幼稚。
老四啃着牛肉干,翘着二郎腿,“看你那发烧的样,恋上了吧?”故意把舌头翘得厉害,但意思还是在说,你发骚了。
“老三你都多大岁数了?还玩网恋。”老大把耳机扔到书桌里。
“不一样。”
宋学嘉尽量平和的给了一个笑脸,“你给我讲讲怎么不一样?”
“咱俩都聊了好几年了,也通过电话,他下个月到H市来工作,”老三突然反映过味儿来,这怎么就给定罪了?“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跟他恋上了?”
仨人都不理她了,这跟喝醉的人一样,越是迷糊的越说自己没醉。上课的时候老三依旧跟手机嬉皮笑脸,另外几个传着纸条讨论晚饭和网恋,四十分钟以后已经讨论到中国编辑民法典的必要性上。然后说到应该给禽流感类疾病立个专门法案的时候,提到了鸡,老大说想吃辣炒鸡架,终于又拐回了晚饭的问题上,下课铃终于打响了。
晚饭时的食堂多数没有午饭时那么拥挤,只要八点之前都有希望在食堂吃上顿饱的。食堂门口站着一个人,挺眼熟,“老二,那女生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