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小希一阵阵自言自语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同样的胸口闷痛,同样的一颗脑袋重重的压在我身上。
我不忍心那么生硬的推开墨小希的脑袋,也不舍得叫醒照顾了我一晚上的她。
最终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了的时候,我才伸手轻轻揉了揉那颗脑袋。
“小希……醒醒……快上课了……”
“小希又回来了嘛?我先走了,等会再来看你!”
趴在我身上的那个脑袋抬起来时,我才发现是满脸疲倦的米粒。
她好像一夜未睡一样,两个黑眼圈连粉底都遮不住。
瞧着米粒身子摇摇晃晃,眼睛都没睁开就要逃离医务室的样子,我急忙喊道:“米粒!小心墙!”
咚!
我话音刚落,披头散发的米粒就一脑袋撞到了墙上。
“好……好痛啊!”
在脑袋传出那道沉闷的响声后,米粒后知后觉过了十几秒,才捂着额头,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米粒的哭声,每一下都扣动着我的心弦,在我的心脏最脆弱的地方,像根针一样,一下下的刺入我的心房。
我忍不住的拔下手上的输液管,快步走到了米粒身边,将她轻轻抱在了怀中。
“乖!米粒不哭!我帮你吹吹!”
“好痛……脑袋好痛……是不是破相了?”
“没破相,就是有点红了,过几天就好了!”
我将米粒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吹着她红肿的脑门时,一缕缕飘散的青丝,不经意间刮蹭着我的脖颈。
我忍不住的低头看了看怀里难得安静下来的米粒,忍不住心里的躁动,吞咽了好几下口水。
直到米粒在哭泣声止住后,才传来了阵阵熟睡的哼唧喘息声,很轻柔,很诱人。
我小心翼翼的将米粒从冰冷的地板上,抱到了我的病床上。
看着米粒整个小脸蛋都被泪水打湿的样子,我忍不住从她包里翻到了随身带着的卸妆棉。
就在我想帮米粒卸妆时,那个照看我一晚上的值班护士走了过来。
“学弟,你怎么自己把针拔了?还弄得满手都是血,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我对护士学姐有些生气的问题,答非所问的回应道:“学姐!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你说的是这小姑娘嘛?她一整晚都在,除了回去拿了些洗漱的东西,就没有再离开过!”
“洗漱的东西?”
我看着米粒脸上妆都没卸,可护士学姐却说她拿洗漱的东西,我也的的确确在旁边看见了毛巾和一盆还没凉透的热水。
护士看我盯着手中的卸妆棉看了半天,在帮我重新扎上针的时候,随口说道:“她呀!一晚上不知道热水换了几盆,比你那个女朋友可费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