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闹钟的响声,我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坐了起来,陌生的床,陌生的窗帘,陌生的摆设,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诡异!
我侧脸去看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闹钟,刚好七点。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机械的起了身,光着脚丫在屋内走了一圈,忽然“砰的”一声,门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我急步上前,打开房门,脚边是一塌厚厚的报纸,捡起来打开来,上面印着“Friday,6;19;1988。”
这是过去……莫非我方才一不小心穿越了?!
“贺茂太太,早上好。”一对夫妇牵着狗从花园外走过,他们微笑着向我颔首,我亦是无意识的点点头,“早上好,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太太。”话音刚落,我蓦地僵住,猛然转身回到卧室,卧室的一面墙上,镶嵌着一面很大的镜子,上面明明白白映着一个人的身姿。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身体,熟悉的一切一切,只是那头发,是一头引人遐想的大波浪,自然地令人心惊……
我瞪大了眼睛,蓦的后退一步,这个人不是我!这个人……是青宁!
啊!我抱头痛叫。
“叮铃铃~~~”电话铃声猛地响起,一声又一声,我僵坐在地上,木然看着不远处的电话。
“你好,我是贺茂晴雪,我现在不在家,请在‘嘀’一声后留言,我会尽快回复你。”熟悉的声音静谧的响彻在房间的每一处,这么清新的声音却让我全身毛骨悚然。
“贺茂太太,你好,我是报社的记者,请问你今天有空吗?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对方挂断了电话,然后紧接着又是另一通电话,“嘀”一声之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雪姐姐,还记得我们下午的约定吗?你不要出门哦,我要来找你。”
我拉开房门,木然地走了出去,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我却感觉不到。我走过了人行天桥,热闹的步行街……天越来越晚,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一下又一下,十二下之后,我猛然间又回到了方才的屋子里,闹钟响起,赫然指着七点整,报童砰地一声把厚厚的报纸扔到门前,我打开来,依然写着:Friday,6;19;1988。今天……是昨天?
正疑惑着,一对夫妇牵着狗从花园前走过,“贺茂太太,早上好。”我条件反射的回应了一句,竟与昨天的一切一模一样。电话答录机,熟悉的留言……我的天,一切都在重复!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切在重复:闹钟响起,报童砰地一声把厚厚的报纸仍在门前,熟悉的夫妇热切的打招呼,电话答录机,然后十二声钟声响起,一切又回到1988年6月19日的起点。
永远活在这一天,没有四季,没有前进,没有变化,重复,重复,一直在重复……
我快崩溃了!绝望到崩溃,崩溃到绝望……
这就是——背叛者的终极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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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盛世唐朝…风云突变(二)——谋反
这就是背叛者的终极惩罚!
永远活在这一天,没有四季,没有前进,没有变化,重复,重复,一直在重复……
连死——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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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剧痛,火急火燎的疼痛。
好痛……
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的痛……仿佛……有什么剥离了我的身体……
“要让她永远效忠我们,就要把所有的记忆全部抹掉……给她新的人生……”
全部抹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开始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识。疲倦如百丈海水压迫着我,自四肢骨骸中泛起浓重的酸苦,昏昏沉沉中,我听到有人在一旁压低着声音说话,心下微动,强压痛楚的低吟泄出唇际,眉心绞得扭曲,细密的睫毛努力撑开了眼帘。
罗帐?檀木床?锦被?烛火?……这里是哪里?
我坐起身来,怔怔的环顾四周,然后,我找到一面铜镜,铜镜里映着一个女子的模样。这个女人娇媚的脸上莹白如玉,黛眉弯如扶柳,媚眼如星,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到腰间……
是谁?
我仍然怔怔的,然后抬手,狠狠掐自己的脸。好痛!这不是梦……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是真的?
嗯,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