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顿,吴江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个李全倒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听说他原来的身份只是江家的一个杂役,凭着江家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他终于脱颖而出,成为江家一名得力干将。
“来到江武堂之后,李全倒是比金勇好相处多了,由于有了他的关系,我们连家与江家的关系倒比原来好上了许多,不过他那个义弟张放却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由于金勇的关系,那个张放还是千方百计地找我们麻烦,看在李全的份上,我们便在这‘连城’客栈中为他留下了一张桌子,为期三个月,这也算是江湖上的一种规矩,表示我们对江武堂生出友好之心的一种诚意,唉!可是今天?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
话说到这里,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经非常明白了,众人一脸歉意,西图更是忍不住歉然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其实并不知道这些,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坐上去了。”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摇了摇头,吴江倒是没有怪罪的意思,苦笑了一声道:“不过我也想开了,要来的始终要来,大不了我‘连城’客栈不在这个地方开下去便是,这种鸟气,我实在是受够了,他们如果想将我们赶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话语之中,吴江的脸上已然有了一丝自豪和坚定之色。
我心中暗暗叹息,说起来吴江所言虽然有些过于担心,可是事态的严重似乎一点都没有夸大。
以江湖武林的规炬而言,既然是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所做出的承诺,不应该再出现任何差错的。
吴江为了与江武堂修好,做出让步,将本属于“连城客栈”中的一个位置为张放留了下来,这虽然可以最大程度的修好双方的裂痕,为武林中人所通用,可是一旦发生什么意外,那也将成为一种侮辱对方的行为。
特别是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以江家的身份与在这镇上的地位而言,李全即使想大事化小,可是在这种事关江家声誉的时候,即使他身为江武堂的堂主,也是不能有丝毫退却的。
因为严格的说起来,我们今天的无意行为实际上已经构成了蔑视对方的“罪状”了,特别是吴江当场承认我们是他的朋友,以江家在武林中的地位,他李全还能够忍得过去吗?
说起来我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吴江了,能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承认我们是他的朋友,对于一个身不由己的武林人物来说,真的是极不容易的。
“归来归去,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血煞惹的祸!”“砰”地一声,重重一拳击在桌上,西图愤慨地道:“又是该死血煞!”
“怎么,你也知道血煞吗?”吴江一脸愕然,即使是他也没有想到,中原那作恶多端的血煞,竟然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喀塞人都如此愤恨。
“怎么不知道?在七岁那年我亲眼见到血煞的残酷,当时我还差点死在他们手中,只恨我当时没有什么能力,否则的话,我当时便会将他们剿得一个不剩,要是我现在遇到他们,一定不会对他们客气的。”
言语之中,透露出浓浓的恨意,想来对于血煞,西图也是印象深刻。
“不过可惜呀……”看着西图,吴江摇了摇头道:“看来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这句话说得奇怪,突然从吴江的口中说出来,众人听了竟然感到话中有种不怀好意的味道,怀山脸色微微一变,冷冷地接口问道:“为什么?”
从呼兰刚才问话的口气来看,看来在呼兰他们的心中,对于吴江刚才所言的话真的是有些误会了。
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没有半丝的讶然和意外,因为我知道,血煞在三年前恐怕早就已经从这世间灰飞烟灭了,记得当时我在断龙山的时候,由于我的出手,血煞已经被我全数歼灭了。
所以对于吴江的话,我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只听那吴江缓缓说道:“因为我们口中所提的血煞,早就在三年前便被一个少年,凭一人之力全数灭去,当日我家小姐亲自在场目睹,所以小兄弟,你自然不会再有消灭他们的机会了。”
此言一出,西图顿时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凭一人之力便将血煞全数灭去,这……这怎么可能?”
明显的,听到这个令人吃惊的事实之后,现场所有的人一改刚才目光之中的那种惊疑之色,全都变得吃惊起来。
要知道凶残无比的血煞,对于在场中人来说绝对不会陌生,因为那些凶残无比的血煞便曾经是塞外各族的一个噩梦。
长期流窜于塞外,抢劫财物和女人,加之手段残酷不堪,见过他们的人从未有过活口。
据说曾经也有过塞外的勇士组织起来缉拿他们,可是由于血煞个个武功高强,加之奸滑成性,所以他们都是屡次失败,而且还赔上了不少人的性命。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最近几年来,塞外突然失去了血煞的影子,想不到竟然是被人所灭了。
即使是脸色一直平淡的呼兰碧青,在听闻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动容。
她也没有想到,以血煞那样强横的实力与狐狸一般的奸滑,这世间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