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她转身看他一眼,便能发现他的眸底幽深如墨,怒意翻涌,不可再轻易欺骗。
&esp;&esp;“真的统统都不记得了?”他问得轻描淡写,用的是不需要回答的寡淡语气。
&esp;&esp;薄唇游离在她香鬓边,轻闻她青丝间的茉莉花香,似吻非吻。
&esp;&esp;这样若有似无气息令她抓心挠肺的。
&esp;&esp;“不记得。”她岔开话题,“臣妾饿了,陛下能不能放臣妾去用午膳。”
&esp;&esp;“时月影,朕比你更饿!朕饿了数月了。”他明晃晃地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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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月影,朕比你更饿!朕饿了数月了。”他明晃晃地告诉她。
&esp;&esp;元景行专挑她不爱听的说,“记不记得朕有次将你抱到御案上?”
&esp;&esp;语气轻而淡,却透着无边的暧昧。他简直恬不知耻!
&esp;&esp;即使迟钝如她,也轻易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当时御案上的笔具奏折落了一地。
&esp;&esp;时月影在这般的压迫下转过身,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臣妾统统都不记得了,陛下非要臣妾想起来,臣妾头疼。”
&esp;&esp;他的脸色已经阴暗到了极致。她说完这句才看仔细,气势没来由的矮了下去,企图侧身离开屏风。
&esp;&esp;元景行不叫她如愿,轻轻地捏住了皓腕,抿着薄唇不言语。
&esp;&esp;下一瞬他倾身,侧首避开小巧的鼻尖,印在她唇上,并非蜻蜓点水,很快就品到了那碗汤药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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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月影你知不知道?你从前很抗拒朕的亲近。”
&esp;&esp;每月初一的夜里她都陷在极度的恐惧中,明明他温柔耐心,她依旧那般,需要哄很久很久。
&esp;&esp;铁臂抱起她,元景行细细轻吻,一边在她耳边用蛊惑的声音说话。
&esp;&esp;“可是失忆后的你不同。”
&esp;&esp;她蜷缩在宽阔胸膛前,身后是墙。
&esp;&esp;虽说是江南的初冬时节,天已经冷到行宫前的湖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她不冷,反而额间已经沁了薄汗。
&esp;&esp;“失忆后的你,轻易就会接纳朕,会主动抱着朕。”他在她耳边叙述。此间的区别,他品咂得出来。
&esp;&esp;玉臂就在此时环到了他颈后,时月影告诉自己放松。
&esp;&esp;这个男人实在强势霸道。
&esp;&esp;数月不曾亲近过她,纵然她什么勾引手段都没有,一抹腰,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esp;&esp;晌午的时光倾付于白玉屏风与美人榻上。
&esp;&esp;他再铁石心肠,再霸道强势也好,还是得放下君王的身段哄她,在这种事上总是他低她一等,谁叫他稀罕她呢。
&esp;&esp;***
&esp;&esp;云消雨散。时月影失魂搬陷在椅榻一角,指尖抵着唇,气息渐稳。明明极寒的天儿,额间汗湿的额发贴着瓷白的雪肌。
&esp;&esp;元景行附在她耳边,“你是朕的妻子,随你怎么闹都行,你不愿想起任何事情朕也不会再逼你,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但是时月影,有一点你要记着,朕才是你最亲的人,什么御医、什么侍卫、什么太子,他们统统都不是。”
&esp;&esp;时月影被他欺负狠了,腹诽道她娘亲才是她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