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彻夜长谈,最后元景行将一封信交到她手上。
&esp;&esp;那是她父亲亲笔所写,她认得出字迹,里头一字一句阐述了她这个病的由来。时月影静静地思索了许久。
&esp;&esp;“我的娘亲有这个病的。”时月影怔怔开口,“我大概也有小时候。”
&esp;&esp;“小时候怎么?”元景行将她拉入怀里。
&esp;&esp;“小时候有一次我同哥哥溜出去玩,哥哥说给我买一根冰糖葫芦,后来他没有买。次日起来我同他吵闹。当时哥哥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说他昨日明明买了。我不信,他就找出了外衣上的糖浆。再然后父亲罚了哥哥,说他带我出去被马车撞到,险些酿成大祸,可是我”时月影咬着唇。
&esp;&esp;“你也不记得自己被马车撞到了?”元景行替她说完。
&esp;&esp;时月影点头承认,“我还记得父母兄长看我的眼神,透着深深的担忧。后来他们就改口说是骗我的,哥哥还给我买了新的冰糖葫芦,说那日确实失信了。父亲也没再提起马车的事。”
&esp;&esp;“往后你不记得的事情都问朕。”
&esp;&esp;时月影陷入温暖的怀里,缓缓仰头看向男人,她万分确认他是元景行,比起记忆中的身形更加健硕,眉宇间更锐利,眼眸深邃,与从前那个羽翼未丰的少年大相径庭。
&esp;&esp;有问题。
&esp;&esp;时月影从他怀里坐起身,“若我同你琴瑟和鸣,为何我大病苏醒时,你骗我说你是什么御医?”
&esp;&esp;“”元景行瞳孔骤缩。
&esp;&esp;“我如何断定你现在说的话是不是真话?”
&esp;&esp;“”
&esp;&esp;“你说我是皇后,那为何身边一个贴身宫女都没有?”
&esp;&esp;“你先休息,这些事明日再议。”
&esp;&esp;时月影细细打量着男人,揪着他袖口,“你刚才还说我有什么记不起来的,都可以问你。你言而无信。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夫君?”
&esp;&esp;嗐!好气!元景行牙都咬碎了,无论时月影几岁,无论她有没有失忆,都能轻而易举地搅乱他所有心绪,令他不得安宁!
&esp;&esp;“好丑的荷包。”她突兀地说了一句。
&esp;&esp;“?”元景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腰带上系着一个荷包,上面的刺绣乱作一团,隐约可以看出是个景字。
&esp;&esp;“这么贴身的荷包,是你妻子绣的吧?”
&esp;&esp;“是、”元景行没有想到这个当时被他格外嫌弃的荷包,今日竟然能用来证明他的身份!
&esp;&esp;“好丑,一定不是我绣,所以你肯定不是我的夫君!”
&esp;&esp;呵!元景行气笑了,扶了扶额头,狭长的眼眸里邪火流窜,“时月影,你最好不要给朕想起来什么,否则看朕怎么罚你!”
&esp;&esp;“你好凶”小皇后眼眸平静地望着声称是皇帝是她夫君的男人,“即使你真的是我夫君,也绝对不可能琴瑟和鸣。”
&esp;&esp;“???”
&esp;&esp;“我同你过得鸡飞狗跳还差不多。”
&esp;&esp;“???”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皇后:你说你是我的夫君,请你自证。
&esp;&esp;皇帝:???
&esp;&esp;琴瑟和鸣不过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