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元景行神色肃然,瞧着这位正经大舅子的眼神十分冷漠,“一年前内务府有个小吏企图揭露另外一个小吏贪污十万两银子,次日他的尸体在东郊外清城河下游被发现了。朕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至于你放不放心,跟朕一点关系都没有。”
&esp;&esp;手里的鸭腿瞬间就不香了,时月星放下鸭腿,转眼看了看一旁的妹妹,“你是不是胖了?”
&esp;&esp;“别捏我脸。”时月影躲避哥哥的魔爪,“大概胖了点,哥哥你每日吃着一百多个御厨做的饭菜,你也会胖的。”
&esp;&esp;他妹妹真好看,两年不见越来越清纯脱俗,他又用油汪汪的手捏了捏时月影的脸。
&esp;&esp;“再捏打断手!”
&esp;&esp;原还稳坐在远处木塌上的男人冲过来,将小皇后拉到自己身边,跟狼王护崽似的。时月影一个趔趄,藏在袖子里的荷包掉了出来。
&esp;&esp;时月星弯腰捡起来,“妹妹你的荷包怎么这么丑?”眼神飘向那个神色凛冽的男人质问,“宫里的绣房不是号称聚集了天下最优秀的绣娘么?这绣得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团煤球?这种丑得狗都不戴的荷包,你让我妹妹戴?”
&esp;&esp;神色凛冽的男人一言不发。
&esp;&esp;时月影没有感受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波涛暗涌,但是什么叫丑得狗都不戴?
&esp;&esp;“哥哥,你想清楚再说话。”
&esp;&esp;时月星没先到妹妹会替皇帝出头,醍醐灌顶,“不会是你自己绣的吧”
&esp;&esp;时月影气鼓鼓的。
&esp;&esp;“真的是你自己绣的?”
&esp;&esp;“难道还不够明显?”元景行冷不定丁道,粗粝的手掌捏着小皇后的右肩,将她圈在身边。
&esp;&esp;时月影水盈盈的眼眸盯着哥哥。
&esp;&esp;“其实仔细看看做工还不错!至少我一眼能瞧出来是荷包。”时月星话锋一转。
&esp;&esp;“那若你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瞧见地上这个荷包,会不会捡起来?”时月影试探性地问道。
&esp;&esp;“捡!当然捡!”时月星十分捧妹妹的场。
&esp;&esp;时月影笑容带着小得意,“那这个荷包就送给你吧,你以后都戴着,就跟我在你身边一样。”
&esp;&esp;时月星翻看着荷包,原来绣的这团黑线不是煤球,而是一个景字,他看了眼妹妹身后的男人,脸色阴沉眸光幽深,仿佛他再不还荷包他就要杀人了。
&esp;&esp;阴柔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把荷包往袖子里塞,“行呀,你亲手做的
&esp;&esp;“你是谁?”时月影未曾料到御书房内室里有人,还是一张生面孔。
&esp;&esp;仙女的声音格外悦耳动听,宫女木槿心里感叹。
&esp;&esp;“你先过来给朕研墨,磨不好别想着你那堆话本!”元景行进来强行拽走时月影。
&esp;&esp;“参见皇上、参见皇后!”木槿恍然大悟,这就是传闻之中的小妖后。
&esp;&esp;宫里都说她是皇上厌恶至极的罪臣余孽,可此时皇上正亲昵地牵着皇后的手。
&esp;&esp;“木槿你在这做什么,出去。”元景行终于发现木槿,眼神一凛。
&esp;&esp;“奴、奴婢告退!”木槿慌忙行了一礼,可她的小衣还压在枕下。
&esp;&esp;“陛下不要对宫女这么凶。”皇后的声音轻盈恍若娇嗔。
&esp;&esp;木槿不自禁又偷偷看了一眼传闻中的小皇后,真的跟仙女似的玉骨冰肌。
&esp;&esp;两位主子谁也没再注意她,皇帝牵着皇后去了御案那处,可她不敢再进内室取小衣了,狼狈地逃离了御书房。
&esp;&esp;时月影为了自己的那几箱话本,勤勤恳恳站在御案边上磨墨,累了以后搬了把椅子继续磨墨,敢怒不敢言。
&esp;&esp;等到子时,元景行拧了拧眉心,从成堆的奏折里抬起头。小皇后半个身子伏在御案上,金丝楠木冬暖夏凉,她迷迷糊糊要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