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那么爱傅夜七,她还需要在这里说什么呢?
&esp;&esp;迪雅君落寂离开的背影,唤回了傅夜七的思绪。
&esp;&esp;没有看沐寒声的脸,没有说一句话,只想离开他,可他不松手。
&esp;&esp;“放手吧。”她终于无力的开口。
&esp;&esp;“我不想给你压力,只
&esp;&esp;你压力,只是想让你知道,该让你知道了,不管你恨我、怨我,我爱你,所以必须承受该承受的一切,包括你的惩罚。”
&esp;&esp;他试过失去她的痛,一天,一时都受不了。
&esp;&esp;但他的要求不高,能看着她就好。
&esp;&esp;寂静的街道,他最后低低的,柔切的说:“给你约的妇科医生回国了,每周四都会在,你不想见到我的话,只要你去,她就知道是你。”
&esp;&esp;那一秒,她忽然汹猛的流泪。
&esp;&esp;她知道的,她知道他对她的好,不论大小事,他会记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个伤害他当年不知情,知道他当年不可控不可预知,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说服不了自己丝毫不去计较。
&esp;&esp;如果真的没别的办法,唯有分开,惟愿不见。
&esp;&esp;纤瘦的人从他怀里逐渐走入凄黄的路灯下,无力的背影被光晕打散。
&esp;&esp;沐寒声静静的立着,臂弯没人了,心也陡然也掏空了一块。
&esp;&esp;思绪猛的回转,长腿就要迈出去。
&esp;&esp;“你现在追她有用吗?”身后是迪雅君。
&esp;&esp;她又折回来了,因为沐寒声的腿没好利索,总是开车会复发。
&esp;&esp;也继续说,“她的苦难没有错,你也没有错,可她就是需要说服自己的理由,就是必须折磨你,就是必须找个理由维持自己的清高,她不需要你了。”
&esp;&esp;“迪雅君。”沐寒声极少极少这么称呼她的全名。
&esp;&esp;迪雅君心里早就哀然,他的冰冷没有引起多大波澜。
&esp;&esp;沐寒声眉宇阴郁,薄唇微冷,“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她经历的苦难没有错,更甚,是谁造就了她的悲苦?”
&esp;&esp;是那个项目,是站在这儿的迪雅君和那些耍手段的人。
&esp;&esp;回去的路上,沐寒声毫无表情,疲惫的五官尽是暗沉。
&esp;&esp;“我不对她说签名的不是我,并非包庇你,只是有些事有待查证。”
&esp;&esp;迪雅君微微的紧了手心。
&esp;&esp;“你瞒不了我,鲁旌说,当初要印章的不是你,是有人以公事唯有,甚至申请了批文。”他看似低低的,毫无意味的说着。
&esp;&esp;可当初他在军队,根本没见什么批文。
&esp;&esp;迪雅君皱了眉,却直到了御阁园,对于这件事她都不说半个字。
&esp;&esp;进了门,她才低低的一句:“我会去自首。”
&esp;&esp;沐寒声没开口,沉默的上楼。
&esp;&esp;……
&esp;&esp;傅夜七回到家里,一进门就颓然坐在了玄关处,多一步都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