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的眉心越见收紧,“手术?你不是说伤不重,除了腿还有哪?”
&esp;&esp;古杨被那双褐眸逼视着,就像一把刀悬在头顶,咽了咽唾沫,最终指了指脑袋。
&esp;&esp;她定定的盯着他,“我问医生去!”
&esp;&esp;别!古杨急了,“太太,沐总会没事的您放心,就……那次车祸的时候伤了颅脑,这次不巧又碰到那儿,出了点淤血,除了就好了。”
&esp;&esp;她只觉得浑身瘫软下来。
&esp;&esp;开颅脑、取淤血,说得多简单?那可是脑袋啊。
&esp;&esp;“太太!”看她扶了墙面,古杨一时紧张,“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esp;&esp;从荣京飞过来,必定一直没合眼,一个女人,肯定是熬不住的。
&esp;&esp;可她摆了摆手,低垂的脸全是自责,“都是因为我。”
&esp;&esp;因为她,沐寒声才会出第一次车祸。
&esp;&esp;古杨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干皱眉,不断的看手术室。
&esp;&esp;足足等了五个钟头,本就疲惫不堪的傅夜七却始终没有感觉到困,在手术室外站得腿都麻了也没挪动。
&esp;&esp;凌晨两点时,手术室的灯才终于灭掉。
&esp;&esp;医生出来时,她却不敢上前。
&esp;&esp;“医生。”古杨上前两步。
&esp;&esp;医生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古杨没听明白。
&esp;&esp;身后的傅夜七才蓦地松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终于跌坐在椅子上。
&esp;&esp;“太太!”古杨不明所以。
&esp;&esp;她摆了摆手,然后费劲起来对着医生轻轻鞠了一躬,哽咽着用着法语:“谢谢!”
&esp;&esp;古杨赶忙也跟着鞠了一躬,然后扶着她。
&esp;&esp;傅夜七眼底含着湿润,重重的呼气,“医生说,中途虽然有点意外,但手术比较成功,术后要继续观察,细致疗养,以免脑积水、瘢痕……”
&esp;&esp;说话时很无力,但也语气低婉的说完了,几乎是把医生的话全部翻译了一遍。
&esp;&esp;古杨终于也大松一口气,“上天保佑,我就说沐总会没事的!”
&esp;&esp;沐寒声被推着进病房时,傅夜七一直紧紧跟着,出了病房,拉着护士长仔细询问要怎么照顾他。
&esp;&esp;护士长说:“虽然费用昂贵,但我们这里有专业护理人员。”
&esp;&esp;她摆了摆手,“不,我想自己亲自照顾,不过您能否介绍一个专业护理人员给我?我想学着来。”
&esp;&esp;护士长让她去护士台问就行了。
&esp;&esp;她点了点头,知道人家也很忙,又匆匆转身往护士台。
&esp;&esp;那一晚,古杨本来想让她回去休息,反正晚上沐总是不会醒的。
&esp;&esp;但她摇了摇头,还要求医生在病房加了一张床。
&esp;&esp;大半夜,她根本睡不着,趴在床边盯着沐寒声苍白的侧脸。
&esp;&esp;他最近的灾难真的太多了,如果发生在一般人身上,这条命,也许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