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不好了,她是工具,一边舅舅,一边蓝修,左右为难,稍不留神就是死路一条。
&esp;&esp;倘若她人,知道自己只是砝码,也许哪一天就会牺牲,一定如坐针毡,可她偏偏在外交部坐得稳稳当当。
&esp;&esp;蓝修一手曲起,轻轻摩挲下巴,他最近没有刮胡子,略微扎手,却正好的存在感。
&esp;&esp;磨了会儿,他不无残忍的一句:“你说,如若我真的执意用这个案,去换取权利,杜峥平敢动你么?”
&esp;&esp;她不怪蓝修有这样的念头,毕竟他的决定,关乎第一岛千万众生。
&esp;&esp;清浅的笑了笑,她摇头,“他是我舅舅,自然不会亲自动手的,可你别忘了,他是总统,他有的手段,否则如何坐上这个位置?
&esp;&esp;如今傅氏水深火热,我在风口浪尖飘着,他一个授意,那些舆论大浪拍都能把我拍死。
&esp;&esp;或者,都说我在攀权弄势,擦着法规的擦边球,他一句无奈,让人天天审查我,拖个几年都没问题,你说呢?”
&esp;&esp;她把一切都看得很清。
&esp;&esp;蓝修差一点就忘了如今傅氏的风波。
&esp;&esp;对呀,丫头还搅在里边呢,他怎么能想着伤她?
&esp;&esp;略微的歉意,他转头看她,“是我不周了。……你放心,无论什么事,我哪怕伤了自己,都绝不会让你为难。”
&esp;&esp;这是他给过的承诺,即便他日后成家立业,她,永远是重要的。
&esp;&esp;她只是淡笑,他们之间不必言谢。
&esp;&esp;不过,她也忽而说:“你也不必着急做决定,我想,寒声他最近很忙,不会白忙。”
&esp;&esp;沐寒声做事向来隐秘,直到结果,才能让人看清。可她的直觉,他无论忙什么都会顾着她,只有这一次,除了晚上睡觉,他几乎不找她。
&esp;&esp;这是什么意思呢?
&esp;&esp;蓝修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沐寒声的爵位是承袭?”
&esp;&esp;爵位?她微蹙眉。
&esp;&esp;“荣京的爵位承袭早就取消了,你不知道?”
&esp;&esp;如今的荣京实行总统制,取消爵位,蓝修知道的。
&esp;&esp;他略微眯眼,摇了摇头:“大概是何时听人说,给混淆了。”
&esp;&esp;“你放心,这事只要我处理得当,傅氏的事,必定能很快平息。”最后蓝修这么说。
&esp;&esp;她只是抿唇点头。
&esp;&esp;两人的谈话结束了,傅夜七说带蓝修去玫瑰园,
&esp;&esp;去玫瑰园,总归奶奶见过他,趁瑾儿生日去做客也无可厚非。
&esp;&esp;可他拒绝了,毕竟快阅兵,他这个身份不好到处走动,免得连累沐家。
&esp;&esp;傅夜七开车回去的路上,想着傅氏风波,不禁笑,又一次感叹傅孟孟会挑时机,少年案、大阅兵,这层层关联她的身份,正好让杜峥平相中了这事,导致她还真一下子脱不开身了。
&esp;&esp;瑾儿的这个生日过得很仓促。
&esp;&esp;他们夫妻反而是最后到达的。
&esp;&esp;老太太、沐钦妇女、沐恋都已经等着了。
&esp;&esp;好在蓝司暔一点都不怪,一手一个拉着他们上桌,蛋糕已经插好三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