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比来时短了太多。
熟悉的府邸轮廓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侧门值守的护卫只来得及瞥见一道裹挟着尘土和急切气息的黑影掠过,闪电便已嘶鸣着冲入大门,直抵主院。
马还未完全停稳,周砚已抱着齐小川翻身而下。
动作快得齐小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双脚刚沾地,人就被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着卧室走去。
沿途的下人纷纷垂首避让。
“阿、阿砚,不是说……晚、晚上吗?”齐小川紧紧抓着对方衣襟,害怕地吞吐了口唾沫。
“那就从现在先做到晚上——”他说
这有什么影响吗?
他又不是不可以。
齐小川:“!!!!”
听听,这是人话吗?!
齐小川是又羞又怒,挣扎无果后只能掩耳盗铃般将脸埋进抱着他的人的胸膛里藏起来。
周砚周身散发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和渴求,让空气都变得粘稠灼热。
这爱意传递到齐小川这儿,让他有种错觉,事儿还未办,他人已经软得不成样了……
不用想,接下来就是一场强烈的暴风雨!
被摧残、被蹂躏的,只有他!
“砰”的一声。
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周砚将人放在榻上,动作有些粗鲁。
而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更是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狂风暴雨。
“你你你……”这一刻,齐小川是话都说不利索了。
周砚嘴角擒笑,单膝跪在床沿,俯身靠近。
阴影瞬间笼罩了齐小川。
他的目光贪婪地逡巡着身下人的每一寸轮廓。
从泛红的脸颊,到微微红肿的唇,最后落在那若隐若现漂亮的锁骨处……
周砚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先是摩挲着那枚戒指,然后缓缓上移。
抚过齐小川的手腕、小臂,最终捧住了他的脸颊。
“兔子……”周砚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这声呼唤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碾磨出来,带着深沉的渴望,“我的兔子……”
他的吻落了下来。
不再是水沟边那种寻求安抚性的轻触,而是带着无比炽烈和占有。
唇齿间是毫不掩饰的掠夺和索取。
像是在确认,又像是要烙印下更深或无法磨灭的印记。
齐小川被这汹涌的情潮席卷,只能顺从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