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里,齐小川已经沉溺了两回欢愉。
他的脸色由白皙染上绯红,又从绯红透出更深的霞色!!!
“就这战斗力,还想当1?还想返攻?嗯?”
周砚抽出手,胸腔里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问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齐小川几乎要埋进被子里的头顶。
“啊——!你,你别笑了。”
他像只受惊的鸵鸟般深埋着头,语气带着虚张声势的凶狠控诉道。
他纯情,是第一次,怎么了,这不是理所当然么。
“正常男人那个……第一次,不都这样。”
齐小川的声音越来越小,试图为自己挽回最后一丝身为男人的尊严。
“嗯,真看不出来,原来齐先生这么纯情~”周砚仿佛恍然大悟般拖长了调子,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昏暗的灯光下,这只浑身熟透的兔子,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好巧,我也是,第一次!”
啊啊啊,躲笋呐,杀人诛心!
“你你你,”齐小川心一横,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快点儿吧你。”
“磨磨蹭蹭的,你、你行不行啊?”
什么时候都能输,唯独男人的面子不能输,特别是在这张床上!
周砚被他气笑了。
他欺身压上齐小川后背,滚烫的唇厮磨着那红得滴血的耳垂。
低沉嗓音裹着危险气息:“我行不行?待会儿试试你不就知道了。”
炽热的吐息钻入耳蜗,激得齐小川浑身战栗。
“要不是怕弄疼你——”
周砚猛地将人下巴捏住,迫使他与自己对视,齐小川看见周砚眼底翻涌着狠厉凶光,“你真当老子这么能忍?”
我谢谢你哦!齐小川在心底哀嚎。
尚未开始,他已被撩拨得神魂颠倒。
若真枪实弹……他还能活着下床吗?!
“怎么,害怕了?”周砚摩挲着他的下巴。
“谁、谁害怕了!”齐小川说完猛地躺平身体,双眼紧闭,手脚直挺挺摊开。
来……来吧!畜生!
一副任君采撷的决然模样。
周砚被他这副慷慨赴义的神情逗得低笑出声。
……
“周砚……阿、阿砚……”
不知时间流淌了多久,齐小川只觉得漫长得没有尽头。
此刻他早已神智涣散,唇间溢出的呓语不成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