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眼神一冷:“难怪你对岛上内情了如指掌,你这是早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了。”
文吏道:“若非如此,怎配当这监押副使?
我原想让张霸这伙人与你们拼个两败俱伤,再出来收拾残局,却没料到你们这般能打……”
“休要废话!”
石宝踏前一步,刀光闪得人睁不开眼,“哥哥,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留着何用?”
文吏却不惧,反而盯着花荣道:“好汉杀了我易如反掌,可你们知道赵魁藏黄金的真正地方吗?
知道他私藏的快船停在何处吗?
杀了我,你们寻不着这些,难道要带着这几十号饿殍等着登州派大军来围剿?”
“岛上还有快船?”花荣笑着问道。
那文吏忍着伤痛,笑着说道:“这快船,岛上知道的没几人。
我每天都要去快船那里走一遭,若我不去,他们就会驾船去登州,说沙门岛有异常。”
花荣闻言怒极反笑,眉头挑得老高:“哼,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留你何用?
便是这快船去了登州报信,我花荣也不惧!
何况我等登岛时围着岛转了转,沿岸礁石浅滩看得分明,何曾见有快船的影子?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文吏被他眼神一逼,竟有些发慌,却仍强撑道:“好汉不信?大可以试一试!”
话音未落,忽听人群里有人大喝一声:“好汉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从棚后走出,虽衣衫褴褛,却透着股硬朗气,正是先前被花荣留意到的两个高大汉子之一。
那汉子拱手道:“小人前些日子被派去给赵监押的房屋修补屋顶,亲眼见守军抬着沉甸甸的木箱往他屋里送,进去时箱底磨得地面咯吱响,出来时却空着手。
小人当时就觉古怪,猜想他屋里定有密室!”
花荣眼睛一亮:“哦?你看得真切?”
王寅点头:“千真万确!小人看过,他那房屋后墙有块石板比旁的松动,守军送箱子时,总在那墙根处多站片刻,想来机关便在那里!”
文吏脸色骤变,急道:“你胡说!赵魁的密室怎会在屋里?明明藏在南坡……”
话没说完便觉失言,慌忙住口。
石宝“嗤”了一声:“狗东西,这便露馅了?”
花荣对一旁的时迁说道:“时迁兄弟,你带几位弟兄去赵魁屋中搜查,若真有密室,速来报信!”
又悄声对阮小七道:“小七,你带些人去四周看看,若真有快船,一并拿下,莫让守船的跑了!”
两人领命后,开始分头行动。
文吏见状彻底瘫了,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石宝踏前一步,刀光已压在他颈间:“哥哥,这等货色,留着浪费口粮!”
花荣冷声道:“暂且先押着他,后面再处置也不迟!”
花荣又转头对那高大汉子说道:“感谢壮士告知其中秘密,小可乃梁山泊花荣,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小人王寅,乃是歙州人士!”
“你便是花荣?可是青州花家之人?”随即一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