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拿来面饼,就着水化了之后端给脱招,让他递给乔道清。
乔道清慢慢吃完,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晕。
花荣又道:“乔道长,前面镇上该有医馆,我等正好要去投宿,不如一道同行?”
乔道清忙说道:“如此,便叨扰了。”
脱招虽听不懂太多汉话,却见乔道清对着花荣拱手道谢,便也跟着深深鞠躬,眼里的戒备全消,只剩下感激。
脱招又忙将乔道清重新背起,这次脚步稳了许多,亦步亦趋跟在花荣等人身后。
石宝突然凑到阮小七身边,悄声道:
“你说这脱招,刚才那棍法倒真不含糊,莫不是乔道长教的?”
阮小七撇撇嘴:“管他谁教的,是条汉子就行!”
一旁的李懹却转头看向花荣,见花荣望着二人背影,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顿时觉得这二人,怕是很难逃脱自家哥哥的手心了。
一行人重新上路,马蹄踏在官道上,伴着脱招偶尔对乔道清说的几句北漠话,倒比先前多了几分暖意。
石宝瞧着这光景,又悄悄对阮小七道:
“这下你信了吧?
强人虽迟,但总归要到,咱们队伍里又要添好汉了。”
阮小七挠挠头,笑着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
“走了走了,再不走,指不定还能遇上个有故事的,天黑前赶不到镇上,可要喝西北风了。”
说着阮小七带人去前面探路去了。
行至半路,花荣见乔道清气色渐缓,便让随从牵过两匹马来,对二人道:
“道长,脱招兄弟,路途尚远,且上马骑行吧。”
脱招忙扶乔道清上了一匹马,自己也一个翻身上了另一匹,紧紧跟在一旁。
花荣这才勒住缰绳,与二人并辔而行,温声道:
“乔道长,脱招兄弟,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乔道清在马上欠了欠身:
“恩公但说无妨。”
花荣抬手,朗声道:
“实不相瞒,某乃梁山泊主花荣。
我等兄弟聚义梁山,不为打家劫舍,只为替天行道——杀赃官污吏,救济贫苦百姓,让天下苦命人都有个安身立命之处。”
脱招虽听不懂全句,却见花荣语气郑重,又听到“梁山”二字——这名字他曾在乔道清讲的故事里听过,便勒住马缰,疑惑地望着乔道清。
乔道清心头一震,在马上拱手道:
“原来……是梁山寨主和各位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