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听完,也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又转头看向石宝,见他耳根都红透了,便打趣道:
“原来我们石宝兄弟还遇上有这等好事?
兄弟,看来你这次出门可是收获不菲呢!”
石宝被说得越发不好意思,在马上拱了拱手,红着脸道:
“哥哥,莫听时迁哥哥和小七兄弟胡说,不过是孩童戏言罢了!
我们还是先送小虎回去吧!”
阮小七却在旁接话道:
“哥哥,看看看!
宝哥这就急着去见丈人和丈母了,莫不是心里早有盘算?”
时迁也在一旁撺掇道:
“兄弟,我可听说头一遭见丈人和丈母,断不能空着两手去,免得落个不懂礼数的名声,依我看,总得备些体面物事才是!”
阎小虎见二人围着石宝说笑,忙扯了扯石宝的衣袖,仰头道:
“姐夫,你若愁着带啥,把这匹骏马送我爹当礼物便是,他准保欢喜!”
阎小虎说完,众人“噗嗤”的笑了起来。
随后,众人在阎小虎的带领下,七弯八拐来到一条破旧的小巷子前。
小虎在石宝怀里直扭身子,嚷嚷道:
“姐夫,到了到了,前面那棵老槐树下就是我家!
我爹就住在里面。”
众人勒住马,果见街角有棵合抱粗的老槐树,树下立着一间破旧土坯房,墙根都塌了半截,看着实在寒碜。
小虎迫不及待从石宝怀里挣出来,一骨碌跳下马,几步冲到房门前,小拳头“砰砰”砸着门板,扯着嗓子喊:
“爹!爹!小虎回来啦!”
屋里很快传来男人剧烈的咳嗽声,夹着虚弱的问话:
“是小虎吗?你这一天野到哪去了呀?”
小虎手不停敲着门,嚷道:
“爹,我出去玩了会儿,您快叫二娘给我开门呀!”
男人又咳了几声,喘着气道:“你娘……她不在家……”
话音刚落,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吱呀”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几分绯红,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冲出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着敲门的小虎骂道:
“你这遭瘟的小畜生!你爹病得在床上直哼哼,你倒在外头疯玩,良心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