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谁是兰妃?兰妃是谁?留在房间的人又是谁?为什么我这般眷恋他的声音和气息?
“兰儿,真是淘气,睡了这么些日子,还不想醒来吗?”手,感到了一阵暖意,有人握着我的手。
“兰儿手上的珠串和子衿手上的正是一对,当年的种种,兰儿,真的就不眷恋?十年之约,一片丹心,就这样不值一提?”床前的人不停地说,不停地问,也不觉得累。他讲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故事,关于他和一个名叫兰儿的女子的过往,还有那些他一直未曾表露的心迹。
我听得有些犯困,最后却觉得眼角湿湿的。是他在哭,还是我在哭?反正我迷迷糊糊,就没有清楚过。
不知这样过了几日,每日好像都人来喂我流汁,气息依旧是这般的熟悉,和那日床前长诉的男子的味道一mo一样。
我半梦半醒,似听见窗外飒飒响,雨声滴碎兰幽。
忽然,我猛得睁开眼,只见一抹晴空,一弯断虹,身边的人,温润妩mei犹有梦痕。
“你是谁?”我惊恐。
我想我不认识眼前躺在我身边的男子,虽然我熟悉他的气息,虽然他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隐约的亲切。可我,不认识!
显然,身边的人警觉性很高,在我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一双眸子,墨如黑染,亮若星辰,满脸欣喜与惊奇。
“几年离索,人海重逢,是再续前缘还是一别再别?”
他问。
毫无预警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我想他一定是在问他的“兰儿”。
“再续前缘!”我坚定地回答他。
可我怎么替别人回答了?
他一把捉住了我的手,将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这个动作,我好像很熟悉,仔细一想,脑中空空如是。
“你是谁?”我再一次问。
眼前的人,眼中的纯澈不复,但却只一瞬,春花依旧绚烂。
“忘了便忘了吧,一切,我们从头走过,岂不更好?”
我狐疑着看着眼前的人,他,应该认识我,或者还不止?
“兰儿——”眼前的人温柔地将我躺回了床上,亲柔地盖好了锦被,就在他缩手回去整理自己的衣衫时,我一眼看到了他中的玉珠,“你的玉珠?”
“和你手上的是一对!”盈盈笑中自有说不出的温情。这笑容,我貌似也是极其熟悉的,甚至眷恋不已。
“我是谁?”
“兰儿,子衿哥哥的兰儿!”
这样轻盈而自然的话语,出于天地玄黄,起于滚滚红尘,我回头,只看到绿满宫墙,江山如画。
“子衿又是谁?”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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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 最是人间留不住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原来那个在我生病昏迷期间,没日没夜守着我的人就是子衿;原来那个令他爱得唏嘘不已的兰儿就是我。
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子衿说,我生了一场大病,太医说,伤及了脑,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