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开了箱子检查了一番,发觉里头抹得蜂蜡已经不见了,不知是不是教蚂蚁给清空了去。
他预备把空箱子给弄回去,重新抹了蜂蜡,换个地儿引蜂。
两人家去时,天见暗。
夜里,康和都不必如何弄饭菜,从家里带来的干粮,总是够上山吃两三日的。
吃罢了饭,洗了脚,今儿也干够了活儿,夜里便不必要再赶着做甚么活计。
山里头也没旁得事,天儿还冷着,两人便早早的上了床去。
白日里烤过的被褥吸饱了火燥气,盖在身子上要不得一会儿便暖乎乎的了。
康和见睡在身侧的人背对着他躺着,他眯了眯眼,手有些不老实的打后头伸进了范景的衣服里。
打成亲那日开了荤,他一直便挺惦记这事儿的。
也是奇了怪了,任凭是白日里头干了多少活儿,做了多少事儿,身子如何的疲乏,只要跟范景一躺到床上,他立就又精神了。
便是那几日弄粉,手腕子酸得不大能动弹了,他也能挤出些力气来和范景做两回。
只在家里头,一个屋檐下,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在。
动静大了怕教人听了去不说,办完了事身子上不是汗便是旁的,黏腻着不洗总归是不舒坦。可一要弄水来洗,家里头也便晓得他们干了那档子事,多少还是害臊,要么就只能跟做贼似的去打水。
故此,成亲后在家的那二十余日的时间里,即使康和每晚都想,两人还是没有做得太频繁。
康和戏弄了范景一会儿,见他分明没睡着,却也不回应自己。
他挪动了些身子,将胸膛贴着范景的后背,凑上前去,在他耳根子上低声问了一句:“你就不想?”
时下进了山,这方圆多少里都只有他们俩人,这厢便是把床给弄塌了,也不怕有人晓得。
这年纪上,正是能耐又新鲜的时候,他怎么就忍得了的?
范景早教康和揉得心猿意马,听得他问,道:“我不想你手肯拿开?”
“算着日子也是有五六日了,你就真不想?”
范景腰腹胸口上的腱子肉匀称而柔韧,康和自是不舍得将手拿开:“在这屋子里,任凭折腾的,什么都不肖顾忌了。”
范景翻过身来,灰白的旧里衣已经教康和给弄得多乱了,分明的锁骨半露。
成亲时新做得那身红的,两人没舍得拿进山里来穿。
他抬脚轻踢了康和的小腿肚一下:“在家里也没见你顾忌。”
康和对上范景的眸子:“我如何没顾忌,每回去打水都跟做贼似的,有回还教爹起夜给撞见了。他都没好意思同我说话,教早些睡呢。”
范景确不晓得这些,行完事,他都在屋里等着康和提水进来给他洗。
起初也是他自洗的,但康和总要帮他,人贯不得,但凡是习惯了这般,也都如此了。
“夜这样长,不寻些事儿来做,你睡得着?”
范景没说话。
康和觉着他要直接上手,范景也不会不教他弄,只是这般教他觉得全然是自己一厢情愿,难免少了些兴味。
非得是要范景这般瞧着对那事儿没甚么兴致的也答应,他才觉着更有劲儿。
“好哥哥~”
康和手指在范景的衣领下头打了几个圈。
范景被他弄得痒痒:“我在上头。”
康和闻言一把抱住了范景,他可求之不得。
“自是依你的,只不过一会儿你可别坚持不住。”
范景心想几回折腾,他哪回没到最后的……
翌日,离了村子听不得雄鸡报晓,两人给睡了个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