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路回玉把剩下的药吃完,发热等不适症状有所消退,但也让他最后一点精神一同消弭,只觉得困,于是打着呵欠,提前回了房间。
门正要关上,被一手抓住边沿,平稳推开。
陆应深走进:“今晚我看着你睡觉。”
路回玉瞥他一眼,萎靡不振、没甚所谓,扭头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出来缩进了被子里。
别墅每间卧室的床边都配置了沙发,陆应深搬来单人座,守在路回玉床边,于远处蔓延来的昏暗灯光下,看着他平静的睡颜。
八点、九点、十点…零点……陆应深每隔一段时间就探探路回玉的额头,拿不准便用体温计测量,路回玉的体温在十点多回归正常。
直到凌晨两点多,陆应深闭上眼睛,在单人沙发中陷入浅眠。
……
……
……
一处河边宽阔畅通的堤坝。
陆应深站在绿草葳蕤的坡道之下,耳边有潺涌的水声,和穿天地而过的微风。
那好像即将黄昏,太阳西斜,但还未变得金黄,只是刚刚将云染上一抹淡彩。
陌生的地方,不是陆应深熟知的任何一处。
他的面前有个湿淋淋的人,一手撑着地面坐在河边,头发、衣服,全身都在滴水,将身下沾湿了一大片。
那人把头发撩到脑后,但还是看不清面容。
他只能看到他下巴上凝聚的晶莹水珠,但怎么也分辨不了他的五官。
“咳咳咳……”那人咳嗽起来,很久都没止住。
陆应深俯身想做什么,但被挡开。
“不用管我。”那人道。
是个男生,听着年纪不大,嗓音清透,带着些许颤抖和沙哑。
良久,那男生自己平复,破漏风箱一般的气息,只是比刚刚顺畅了一点点。
他艰难地、却表现没什么大不了地呼吸着。
他抬眼看着河那一头的太阳,静静坐在原地。
陆应深好似感到不知从何而来的重压和窒息,周遭的一切,艰涩凝滞。
“你……”他听到那人开口,淡然轻松,“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他说。
“可惜只能当个路人甲。”
“……”
“但我感觉,我好像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欸……”
他迎着日光,好像是笑了。
“要么你跟我谈个恋爱,
“这样——
“也算重要角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那边高考几天啊,我看有的三天有的两天,甚至还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