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被这棵草气得胸口疼。
叶眠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搞不清萧厉是什么意思,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那些首饰应该是送给妻子的,可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萧厉:……
胸口更疼了。
他感觉继续和叶眠讨论这个话题,自己迟早要被气得提前驾崩。
车厢内又恢复了尴尬的寂静,自此之后,萧厉和叶眠谁都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就这样枯坐了数日,马车终于驶入了宫门。
“朕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做朕的皇后?”
叶眠的手猛地攥紧了衣角,过了好半天才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
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他最终还是觉得,他不能答应萧厉。
不管是从他们两个的身份,还是从他自己的情感,他都没准备好做萧厉的皇后。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哄萧厉,才能让他消气。
“好好好。”萧厉怒极反笑,掀开车帷,“苏承恩,传旨,叶昭卿身体抱恙,在蓬莱苑静养,无召不得出。”
苏承恩心中一惊。
什么静养,这不就是禁足吗?
不过想想也正常,嫔妃擅自离宫,就算是打入冷宫也不为过,禁足已经很轻了。
叶眠下车,抬头看了眼面色冷峻的萧厉,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说:“能不能把九耀给我?”
“然后再让它带着你逃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眠低着头,小声辩解一句。
“昭卿,您快进去吧,别再惹万岁不高兴了。”苏承恩低声催促道。
叶眠咬着嘴唇,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快步走向萧厉。
暴君漆黑的凤眸中亮起一束火花,刚想问叶眠是不是想通了,就听叶眠弱弱地说:“你生我的气没关系,能不能不要怪罪九耀。”
毕竟金雕也是他逃跑的帮凶之一。
萧厉:“……朕还不至于欺负一只金雕。”
叶眠点了点头,慢慢走进蓬莱苑,侍卫关上厚重的宫门,咣当一声,宫门被碗口粗的铁链锁住。
含羞草浑身颤了颤,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昭卿!”小亭子冲出来,扑跪在叶眠脚下,“您去哪了,吓死奴才了。”
自从他们主子失踪之后,他们蓬莱苑上上下下的奴才全部挨了板子,万岁的原话,若是能找到昭卿便留他们性命,若是找不到,便让他们通通陪葬。
幸好昭卿回来了,他们的命算是被保住了。
“皇上要立我做皇后,我不愿意,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