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申宴顺其自然地接了过去,好似这不是来自会所的天价酒水,而是黎安送给他的分手礼物。
告别黎安之后,申宴采取了和申煜一样的行动。
找到了这个会所的直接负责人,隐晦地表示黎安与他有特殊关系,不要让他去当普通的服务生。
申家和陆家祖祖辈辈延续的合作关系,让陆蔺手底下的人对申煜的要求自然连连应允,甚至于这是一件随口办成便能讨申家小公子欢心的事情,也没必要上报给陆蔺知晓。
申宴终于领悟了申煜当时的做法。
瞒着陆蔺,瞒着申宴,违背了寻常大张旗鼓的张狂作风,偷偷摸摸,不过是想金屋藏娇、暗度陈仓。
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卑劣的事情。
相反,申宴觉得这是申煜难得聪明的时候。
毕竟就算是他,也完全不会想把珍宝公之于众。
只是申宴疑惑的是,这个梦似乎做的太长了些。
他不记得申煜名下的房产有哪些在哪里,索性就回了别墅。
他本来还在纠结,如果在梦中遇见了“自己”,会不会显得格外的滑稽和尴尬。
可是回到别墅,申宴却只是得到了来自张阿姨的异样询问。
而只要他想问自己的行踪,都会被张阿姨不着痕迹的回避与无视。
申宴心里咯噔了一下。
比起做梦避嫌,倒是隐约有种宿命般的祖父悖论照进了现实一般。
好在申宴躺到床上之后,再睁开眼时,已经是自己熟悉的卧室。
梦醒了,回到了真正的现实。
按理来说,总算摆脱混乱而古怪的感觉。
但申宴却有种莫名的失落。
黎安不会在现实里面再那么肆无忌惮地与他调笑了。
申宴洗漱完毕之后,收到了秘书发来的消息。
是申煜昨日在医院稍微出了些状况。
半夜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心率死寂一般,差点就成了毫无波澜的直线。
几个专家医生都已经纷纷赶到医院,抢救了大半夜。以为申煜就要无望,今天早上又莫名其妙地渐渐恢复了正常。
申宴没放在心上。
毕竟已经没事了。
而且他现在对申煜的观感有点复杂。
确实不太希望他死,这不是一个哥哥该对弟弟的恨意。
可是在听见申煜出事的那一刻,身上的负罪感突然减轻了一瞬间。
申宴闭了闭眸,秘书在医院的嘈杂声中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要过来吗?”
申宴“嗯”了一声。
他顿了顿,说道:“我带着黎安一起来。”
电话干净利落地挂断。
秘书在那边反应了好一会儿“黎安”这个名字。
而后悚然了一下。
大早上的。
老板怎么和弟夫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