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能说吗?
沈敬能问出这个话题,就说明他对身上的森冷香味一无所知。
看起来不是香水。
黎安不知道怎么解释。
总不能突然来一句“上司,你好香”吧。
黎安含混道:“气味。”
在黎安抛出问题的那一刻,沈敬觉得连心脏的跳动都停止了。
被全盘认出来了吗?
单纯的下属辨认出了他的伪饰,扒下他类人的皮,发现他是情欲滋生的污泥了吗?
其实沈敬冲动了。
虽然总说着要循序渐进,量力而行,但自制力在黎安这里宛如一盘散沙。
在陆秋忌惮他的同时,沈敬也同样害怕。
一直强忍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到了黎安送陆秋出门的时候,全然溃散。
沈敬忍不住想,陆秋真的不会在这片刻趁虚而入吗?
安安那么老实那么专一,万一陆秋搞不正当竞争,稍微勾勾手指不就把黎安拐跑了?
越想越难受。
尽管自己也是动用了一点心计,换来了登堂入室,并成功把陆秋赶了出去。
但也因此,他可太知道黎安是多么好骗了。
越坐着越心急,终于按捺不住尾随下了楼。
差点翻车。
黎安道破了他的身份。
沈敬肾上腺素飞快飙升。
很害怕。
但与此同时又有些隐隐的愉悦。
沈敬都怀疑,哪怕黎安给他一巴掌,他都是爽的。
性瘾压抑了许久,无人诉说也无人理解,独来独往,和谁都不亲近。
在外人眼里,他永远是所谓高高在上的模范偶像。
可其实他只是欲望浓重的凡人。
黎安长在了他人格的劣根性上。
沈敬呼吸粗重了些:“对不起。”
打他也好,骂他也好。
他都会甘之如饴。
可社畜接下来的话却让沈敬意识到是他误会了什么。
黎安以为他在犯病。
根本没有联想到上次的痴汉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