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夫人?佟妃的母亲,白眼狼一个,不见。”
“主子,她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倒不如先摸摸她的底细。”
“她上次不请自来是干什么来着?”
“董鄂家那姑娘的事。”
“也罢,见见,把那东西拿出来吧,能一次打发了她最好。”
“主子,小主子那边?”
“见吧。博果尔总是说要留条后路,这孩子也太谨慎了,我就看不上他们母女那轻狂样,有求于人时一个模样,翻脸就不认人,这样的后路不留也罢。”
“那我去请佟夫人来吧。”
“嗯。来,乖孙,都出了这么多汗了,累不累啊?要不要吃点点心?我让嬷嬷带你去好不好?玛玛有点事。你们给大阿哥擦擦,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奴才给贵太妃请安,贵太妃万福金安。”
“佟夫人真是太客气了。乌其格,赶紧请佟夫人坐下,上好茶,佟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客人,是大清皇三子的外祖母,一定要好生招待。”
“贵太妃说的哪里话,奴才担待不起。”
“担得起。佟夫人最近可见过三阿哥?三阿哥长得如何啊?”
佟夫人脸白了,她哪来的机会见三阿哥?连佟妃一年也难得见三阿哥几次,更别提她一个外命妇了。
“奴才没有那个福气见三阿哥,不过托皇太后皇上的洪福,三阿哥必然长得好。”
“那倒是,皇子哪有不照顾好的?”贵太妃冷冷勾唇一笑,就算你有个当妃子的女儿,就算你女儿生了个皇子,那又怎么样?头脑清楚一点,别仗着你女儿外孙在我跟前横,你还不配!
虚与委蛇一番外,贵太妃不耐起来,也不知小晟睿现在在做什么,还是把眼前这人早打发了干净。贵太妃伸手抚了抚额头,乌其格哪有不懂的理,急忙开口:“主子,可是又不舒服了,要不奴才扶您进去躺躺?”
“也好,那佟夫人,恕我招待不周了。”贵太妃起身欲走。
佟夫人急了,她自知当年佟妃初有孕之时她态度过火了些,得罪了贵太妃,可今天这事,她总得开口试试。
“贵太妃,奴才有事相求。”
戏肉来了。贵太妃抚着额头重坐了下来,“佟夫人,我今日难受得紧,只怕帮不上你的忙,你还是另寻他法吧。”
“贵太妃,这事与您也有一些干系,所以奴才才大胆相求。”
“哦,这话有意思,说来听听。”
“当年蒙您出手相助,阻了董鄂氏的进宫之路,佟妃娘娘才有现在的风光。如今那董鄂氏又出了夭蛾子,还请贵太妃再帮帮奴才,佟妃和三阿哥都会感激不尽的。”
“董鄂氏?哪个董鄂氏?”
“安郡王侧福晋,鄂硕的女儿。”
“哦,你直说曾跟皇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就是了。她不是出家了吗?又出什么夭蛾子呢?”贵太妃开始有点兴趣了,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佟夫人左右看了看,贵太妃见状扬了扬手,除了乌其格外,其余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她是出家了,可她又跟皇上联系上了,皇上还出宫看了她好几次。”
有好戏了,贵太妃更感兴趣了。
“消息可确实?皇上应该不会这样做的,你别不是说瞎话吧。”
“这消息是从都太监吴良辅那儿来的,千真万确。”
“年轻人风流一些也是常事,这与我可扯不上关系,照我说啊,跟您跟佟妃娘娘都没关系,你也太草木皆兵了。
“奴才是觉得,万一那董鄂氏觉得当年的病有点蹊跷,让皇上查下去,那不就连累您了吗?所以,奴才认为,还是把她弄没了,才最保险。”
“佟夫人,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不过你这话真正好笑,董鄂氏当年的病与我有何相干?我犯得着去费那个劲吗?”
“贵太妃,当年那药是我出的,可那手可是您下的,您总不能当作没做过吧。”
“哦,乌其格,有这回事吗?”
“回主子,当年佟夫人是曾拜托过您一件事,还拿了包药来,可是后来托人查过,那药太阴毒,主子心善,压根就没出手去害那姑娘。主子不信,佟夫人拿来的那药可如今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儿。”
“哦,我也想起来了。乌其格,去把那药拿来,让佟夫人看看。幸好我留了个心眼,要不然还让人给纠住不放了,硬把尿盆子往我头上扣,这人可真是胆大包天,你说是吧,佟夫人。”
佟夫人还真傻?